深秋的風,已經冷的讓人不肯出門。即使是街上勤勞的小販都燕早早的收了攤位,匆匆忙忙的趕回家。
大街小巷亮起暖色的街燈,叫賣聲漸漸遠去,留下些許的煙火氣息。
京城依舊忘記不了自己的繁華,各個街頭得門店還紅紅火火的開著。
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他們像是不知道寒冷一樣,穿梭在人群之中。
董然坐在馬車上,無聊的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是他第三次來京城。第一次是因為劉源,第二次是為了白浩塵,這次是為了自己。
其實董然覺得劉源有些太過緊張了。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脆弱,不會因為這樣就撐不過去。
但是董然不知道得是,那種可能會失去唯一親近人的恐懼,有多麼難以忍受。
劉源是真的害怕了。
劉源在京城中曾有一處當朝皇帝賞賜的府邸,但是劉源一直不喜歡這裏,覺得這裏沒有煙火氣,總是覺得離朝廷的勾心鬥角太近,怎麼都無法自在。
所以劉源還一直留在豐城。
這次來到京城,劉源已經叫人打掃好了府邸,準備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等到董然的身體好起來,他們再回去。
馬車走的很慢,已經到了京城中,距離府邸就剩下了一段很短的距離。
道路中央圍了很大一群人,都在竊竊私語,不敢上前。
馬車被擋住沒有辦法前進,趕車的小廝有些不耐煩的催了催前麵的人群。
人群中一些人回了回頭,投來一個奇怪的目光,又轉過頭去圍觀。一個看上去像是身材瘦小的男人像是看出了什麼,逃也似的跑著離開了。
小廝心中厭惡,轉過頭恭敬的對馬車中的劉源說到
“大人,前麵百姓圍在一起,馬車過不去了。”
“什麼事?去看看”
劉源不慌不忙,對著小廝說到。
董然正閉著眼睛休息,隱約聽見劉源問這著什麼事情,便睜開眼睛看了看。
“怎麼了?”
董然開口問道。
“沒事,你先休息吧,一會兒就到了。”
董然微笑著,柔聲道。
董然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生病之後,董然就很容易疲憊。隻是馬車上待了兩個時辰,他就累的不停的打瞌睡。
劉源看他撐的辛苦,索性就讓他將就著在馬車上休息休息。反正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董然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馬車到底走到了哪裏。
小廝恭敬的向劉源點點頭,下了馬車走到人群中間。
他推了推周圍的人,擠了進去。
一眼便看見被圍在中央的一名女子。
她身材瘦小,麵色蠟黃,一雙異常大而無神的眼睛深深的陷進眼眶裏,兩腮也凹陷下去。
她有氣無力的半躺在地上,氣息微弱,像是一個脆弱的紙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沒幹的淚痕,像是一顆哭泣的老樹一樣盤踞在地上。
小廝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趕緊問這身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的中年人皺著眉說到“這個姑娘是郡王府的一個親信,這幾年身患重病,郡王府的人不願意照顧她,就趁著郡王不再,稍稍的把她趕了出來。說來這個姑娘也是身世可憐,從出生就長在郡王府裏,從來能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隻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郡王的遠房親戚。這不,生了重病就被人虐待,還趕了出來,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