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的家位於忻南市的郊外小鎮上,許空是一個孤兒,在十歲時給一個當時的富豪領養了。可是不到十年,那富豪因為患了癌症,之後被家裏人明裏暗裏的給‘攆’出了家門,財產卻落在她那個後妻身上。許空自然也被跟著一起趕出來了,之後就在城市間輾轉了幾個地方,期間的一切生活資費都是許空打零工賺來的。最後因為一個曾經的下屬念舊情,就買了一間小房子給他。也就是現在許空住的地方。安定下來沒有多久富豪就去世了。許空就一個人在那個十幾平方而且已經可以被政府編入‘危房’的房子住了下來。
對他來說,這個地方比起以前那富豪的別墅裏顯得跟有家的味道,至少對於許空這個孤兒來說就是這樣的。在那裏的每一天,許空除了打點零工就是陪在他的身邊。因為患上了絕症,就算住院也是徒勞的。每天粗茶淡飯,每天困到睡著。那段回憶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許空的腦海,永遠都除去不了。
說到許空的性格,那可就是怪。在他那個‘富豪老爸’去世以後,他就將手上的工作都推掉了,每天在家裏呆著,看看地攤買來的盜版小說,然後就在附近逛逛。他不願意再去打工,對於他養父來說,出於無奈。現在他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錢了就打兩三天工,然後就繼續呆著。因為他不想和他養父那樣,賺了一輩子的錢,到頭來什麼都沒撈到。他覺得人一生平平淡淡過了就好。
許空不幹就不幹,要是幹起來可比什麼人都猛。就說敲詐那乖乖仔的事吧,一般人幹的出來?
他的朋友隻有一個,就是那個高興,是他以前在孤兒院的朋友,到現在還一直有聯係。
“到了。”許空對身後的老頭說。
老頭從他身後走出來,此時已經沒有那樣彎腰駝背了,而且走路速度完全就是一個年輕人。這讓許空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這是人住的?”老頭表情鄙視的說道。
“愛進不進。”許空拋下一句話就走進了院子裏。他家屬於很那種農村形的房子,一個尖頂的屋子,外麵圍成了一個小院子。
“進,怎麼不進。”老頭還是跟了上來。“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
“嗯。”許空拿出鑰匙邊開門邊說道。
打來門以後,一個簡陋的客廳兼房間呈現在眼前。屋子裏唯一的電器恐怕就是許空那古董手機的衝電器了。一張用磚塊墊這腳的桌子上,整齊的放著幾本書,其他的東西也都擺放得很整齊,也很幹淨。這說明許空還是蠻愛幹淨的。
許空將一張凳子挪到老頭的麵前:“坐吧,我給你泡點麵。”老頭看了看四周,也就坐下來了。
許空馬上跑到門外,又給高興發了條信息。可是就回複道:馬上就到。
許空才安心的回到屋子裏。他拿起一包方便麵就擺弄了起來。
“這裏就你一個人?”
“除了我還有一個無賴的老頭。”許空將開水‘咕嚕咕嚕’的倒到了碗裏。
“你沒有親人?”
許空停了一下,將碗蓋住。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翻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呀,你這小子怎麼不理人呢?”老頭大聲說道。
許空將手中的書摔在一邊,指著門說:“你嫌這裏爛的話立刻就可以走!”
老頭意識到自己三番兩次的嫌棄話有點讓許空發怒了。於是端起麵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時候許空的手機響起來了,是來信息的聲音。他拿起來看了一下就向院子外跑了出去。因為那是高興發來的,他說他已經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