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蘇如寶站在院子裏打了個噴嚏。
阿梓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姑娘,是不是受涼了,我們還是去屋子裏吧?”
“不。”
蘇如寶搖了搖頭。
“我現在的這身體實在太差了,必須得練練才行,要不然,真是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任宰任殺了。”
阿梓想起昨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來,也隻得咽下了勸說的話,陪著蘇如寶一起在那裏蹲馬步。
“姑娘,到底是誰要殺你啊?”
“不知道。”
蘇如寶的腿有些麻,挪動了一下,口氣淡淡的。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當然有用了,可以叫楚王爺把想害你的人都給抓起來啊!”阿梓一臉認真的說道。
蘇如寶笑了,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
“傻丫頭,你是不是忘了,楚輕塵也是想要殺我的人之一呢。”
阿梓一噎,聲音低了下去。
“可是,他昨天出手救了······”
“那是因為玉佩還在我手裏。”蘇如寶看向她,神情平靜,“而且,他大約是懷疑我是別人派來的細作,想用我做餌,釣出後麵的大魚來。”
“啊?”
阿梓頓時打消了對楚輕塵的好感,擔憂的問道:“他的武功這麼高,勢力又這麼大,那咱們該怎麼自保脫身哪?”
“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如寶柔聲道:“將來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嶺南王府。
楚輕塵正在與心腹手下陳副將議事。
“下手的是春風樓?”
陳副將怔了一怔。
春風樓在江湖上的名頭很響。
隻要你出的起價錢,春風樓就能替你辦成任何事,無論是刺殺還是綁架,盜寶還是窺探,春風樓從未有失手過。
而它的樓主柳扶風更是個傳奇人物。
據說他身負絕學,容貌千變萬化,至今都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十四歲時就單槍匹馬挑了武林第一大派蒼山派滿門,奪了武功秘籍,搶了鎮派寶劍,自封武林盟主。
此舉引得整個江湖震動不已,其他門派的人哪裏會容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他們頭上放肆,於是結成同盟,滿天下的追殺柳扶風。
可是追來殺去,連柳扶風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不說,他們的人倒是莫名其妙一個接一個的暴斃,不出一年,竟是已經死傷大半。
柳扶風在此時給人心惶惶的他們送了一封信。
若是不想滿門死絕,就須奉他柳扶風為武林盟主,否則,後果自負。
這麼多門派加起來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許多江湖人皆是又羞又氣,直呼春風樓為魔教,寧死不願向他低頭。
不過也有許多貪生怕死的,主動寫了降書示好,稱願意奉柳扶風為武林盟主。
於是在此後的兩三年間,江湖上一直都是腥風血雨的動蕩不安,而春風樓的勢力也一天天的壯大,隱隱已有江湖第一大派的架勢了。
柳扶風身背“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兩個稱號,行事肆意妄為,毫無章法,而他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他經常會出去搜尋獵物,若是看上了誰,就會使出無數巧妙的手段,讓人心甘情願的自薦枕席,拋棄一切,追隨於他。
他的春風樓裏麵,全是漂亮的少年少女,美人如雲,玉體橫陳,好比極樂之境。
“莫非是我們上次殺了春風樓的十三個人,被他們查出來了?”陳副將問:“所以,他們就來刺殺蘇小姐來報複您?”
刺殺蘇如寶可以報複他?
楚輕塵冷淡的掃了他一眼。
“你當真認為,那個女人對本王這麼重要?”
“不,不是。”
陳副將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也不一定就是刺殺,屬下聽說柳扶風他最是貪花好色,說不定是瞧中了蘇小姐的美貌,所以想來擄走她······”
楚輕塵的神色更是冷淡,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窗前,負手而立。
“給蘇宅外麵布上暗哨,監視蘇如寶,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要立刻上報。”
陳副將有點摸不準主子的心思,隻得壓下肚子裏的疑問,領命後,小心翼翼的拱手告退。
他出來後正好碰見同為楚輕塵心腹的郭參事,於是把對方拉到角落裏,低聲問:“你說王爺對那個蘇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看不懂?”
郭參事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臉神秘莫測。
“什麼意思?當然是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