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薄霧朦朧,空氣中帶著幾分濕冷,打在人臉上,頗有些寒滲滲的。
蘇如寶繞著院子慢慢的跑了個圈兒,又站在傲雪欺霜的梅花樹下,借著那一縷清香,緩緩的吐息,練著一套五禽戲。
這是她從書上看來的法子,說是隻要持之以恒,體質便能得到極大的改善,以後若是想學武,也能打個好基礎了。
畢竟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便是請個絕世高手來,也不可時時刻刻的看護她,上次的刺殺事件讓她起了很濃的緊迫心,再也不耽誤,立馬開始鍛煉起她這幅嬌嬌弱弱的身子來。
反正楚輕塵這幾天也沒派人來叫她,她樂的不去嶺南王府當差。
姓楚的那小子雖然救了她,可這殺身之禍肯定也是因為他而起的,她可不會感激那個紅顏禍水。
嗯,好像哪裏不太對······
有梅花花瓣落到蘇如寶的眼睛上,冰冰涼涼的,讓她不由的抖了一抖。
總之楚輕塵就是個禍水就對了!自己還是能離多遠有多遠吧!
“姑娘你看,那個平陽郡主又送了帖子來了。”
阿梓從院子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疊燙金的請帖,嘟囔道:“說了不去不去,還是一個勁兒的送,把門關了就從門縫裏塞進來,真是陰魂不散,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
當然是擺鴻門宴哪!
蘇如寶心裏想著,更加堅定了楚輕塵是個禍水的想法。
你看,仗著他那張臉,惹來這一大幫的狂蜂浪蝶也不收拾,給她添了多少麻煩?
“送就收著唄,拿去灶下生火,也算是物盡其用了。”蘇如寶摘下掉到臉上的花瓣,笑了笑道。
“姑娘說的是,以後他們多送點,咱們柴火錢都省了!”
阿梓用手扣了下請帖上的金粉,咧著嘴一笑。
“咱們家生火都是用金子,比那些所謂的大家子可闊氣多了!”
“沒錯。”蘇如寶笑著點頭,“那些高門世家許多都是看起來光鮮豪奢,實際上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入不敷出,硬撐著做場麵呢,真論起來,咱們的日子的確比他們過的闊氣多了。”
阿梓愈發的高興了起來。
“那下次小姐出門赴宴,我就在前頭大把的灑金葉子,羞也羞死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千金小姐們!”
“那倒不必了。”蘇如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哪能就這麼便宜了別人?”
其實跟大風刮來的也沒什麼區別啊,阿梓在心裏想。
你看,楚王爺抬手就給了四萬兩,吳家前前後後又送了近一萬兩,這昨天小姐拿王爺的一個舊劍穗,又賣了,呃,不對,是換了別人三千兩銀子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