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楚輕塵的眼神太過晦暗不明,讓蘇如寶的心裏頓時一陣陣的打鼓。
他該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眼下阿梓也不在,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若反抗無異是與以卵擊石,可若是不反抗,她又覺得心裏頭十分的不舒坦。
這倒不是她矯情,前世她多扮作男子在外行走,時間久了,她就沒把自己當作一個真正的女人看待了,而所謂名節清白,三從四德這些束縛女人的條條框框,她向來也是嗤之以鼻的。
男人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又哪來的臉來要求女人呢?
雖然楚輕塵生的俊俏,跟他睡了也不吃虧,可到底是得自己心甘情願不是嗎?
換句話說,就算是霸王硬上弓,她也要當霸王,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對自己用強。
不過鑒於自己兩輩子都沒有男歡女愛方麵的經驗,她還是放棄了反壓楚輕塵的念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脫身。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來,她就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王爺,你昨晚難道是一直在跟蹤我?”
楚輕塵挑了挑眉,淡定的反問。
“你有何證據?”
她手裏拿著從楚輕塵衣襟上取下的一片小小的葉子,抬頭望向他。
這葉子看似尋常,可落到蘇如寶的眼裏,就有它的獨特之處了。
“它叫銀葉,可做合歡香的配料,城中可不多見,倒是昨晚上那間客棧後頭,種著一大片呢······”
她的話未說完,裏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白。
這不多見的銀葉怎麼沾到你的身上,除非,你昨晚一直尾隨我,也去過那荒郊外的客棧。
“哦?是嗎,那又如何呢?”
楚輕塵攬著蘇如寶纖細的腰肢,口氣淡淡的。
“本王不去的話,怎麼會知道你又背著我,發了一筆橫財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將蘇如寶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木盒拿了過來。
“老規矩,咱們五五分賬。”
“等會兒!”
蘇如寶反應過來,伸手想去把木盒搶回。
“這錢可是我自己得的,王爺又沒出力,憑什麼要來分賬?”
楚輕塵反手握住她的手,窩在掌心細細的把玩,漫不經心的說道:“若不是本王帶你去南陽郡王府,你哪裏能看出那衛氏的不妥,又怎麼會跟著她跑去那客棧,搶到這一大筆黑錢?”
蘇如寶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就被楚輕塵給截斷。
“還是說你想從此跟本王撇清關係,以後再不能打著本王的旗號在外頭招搖撞騙的唬人?”
作為一個聰明人,蘇如寶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利害。
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她在楚閻王這裏“失寵”,好下手收拾她呢!
比如逼婚不成的吳夫人,再比如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的平陽郡主,還有那曾經想置她與死地的馮家······
這些人俱是有錢有勢,光憑她的靈機應變的機智也隻能應付一時,若是沒有楚輕塵的庇護,她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去,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畢竟誰擁有權力誰就擁有了生殺大權,她的那點小聰明,跟血淋淋的權利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她也向來是見好就收,不是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麵對楚輕塵,她就總是很容易的失去了冷靜。
楚輕塵顯然不是缺這幾萬兩銀子的人,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戲弄她而已。
這種既占她便宜又搶她銀子的行為,還真是十足的色胚無賴!
因為氣惱她的胸口起伏的有些厲害,溫熱嬌軟的身軀緊緊地貼著楚輕塵的前胸,即使是隔著冬日裏厚厚的衣料,楚輕塵依舊能感受到那處溫軟滑膩的觸感。
他忍不住用力緊了緊攬著蘇如寶腰上的那隻手掌,似乎是想把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箍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別心疼,本王這裏,還有一筆大生意呢,若是成事,足有一百萬兩之多,你可就能分得五十萬兩了。”
五十萬兩!
蘇如寶眼睛一亮,小臉因為激動還染上了一層緋色。
“當真?什麼大生意?”
“現在還不能明說,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楚輕塵輕描淡寫的說完,也不顧蘇如寶臉上的不滿之色,將她一把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看了過去。
“一夜未眠,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