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寶拿著那朵紅色絨花,慢吞吞的順著楚輕塵那肌理分明的線條從胸膛一直劃到了腹部,輕輕的勾畫著,離那要緊之處險險的隻差了一寸。
楚輕塵挑眉,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招數?”
“怎麼,夫君不喜歡嗎?”
蘇如寶的聲音纖細軟糯,隱隱含著一絲得意。
雖然沒睡過小郎君,不過春宮圖自己也是看過幾張的,現在拿來活學活用,感覺倒也不錯。
她拿起桌上的那壺用來喝交杯酒的海棠春,緩緩的把裏麵的酒水,傾倒在楚輕塵的雙腿之上,頓時把那裏清楚的印出一片陰影,更襯得上身那光潔的蜜色肌膚格外的惑人心神。
嘖嘖嘖,果真是極品啊。
那朵絨花落到了陰影處,曖昧之極的打著圈,******意味十足。
她低著頭將臉湊近了楚輕塵,一呼一吸間全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撩人香氣,縈繞在鼻息之間。楚輕塵的身子,幾乎是一瞬間就熱了起來,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炙熱的燙著蘇如寶嬌嫩的臉頰。
“夫君,你可真是不矜持呢。”她貼著楚輕塵的耳邊輕笑,“不過可惜,我今兒不打算陪你玩了。”
說完她起身而立,居高臨下的瞧著床上衣衫淩亂的男人,輕快的說道:“今兒天還冷的很,王爺你就在這兒好好冷靜冷靜,消消火吧。”
楚輕塵望著她,薄唇一點一點的上揚,最終定格成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弧度。
“你舍得?”
呸,有什麼舍不得。
蘇如寶轉身就走。
她得趕緊收拾收拾回京城去,阿梓說不定都得急瘋了。
至於到底是誰派來的殺手,她懶得去猜。
京城裏想要她命的人可多了去了,若當真都要怕起來,她難道要學烏龜躲到殼子裏去不出來嗎?
反正那人沒得手,肯定還會再來,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
然而她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人拉著手臂壓回了床上,將她整個人都禁錮了起來。
“蘇如寶,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一根繩子就能綁得住本王吧?”
楚輕塵好笑的看著蘇如寶掙紮,把她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牢牢的壓製住她的雙腿,教她動彈不得。
“既然是你點的火,當然還得是由你來消啊。”
蘇如寶對上他那一抹戲謔的笑意,有些氣惱的抿了抿唇,杏眼之中波光粼粼好似泛著水霧。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的聲音軟糯糯的,帶著一絲哭腔,柔弱的分外惹人憐惜。
楚輕塵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下,楚楚可憐的小媳婦兒,到底是心軟了,鬆開了她的雙手,唇角微勾道:“既是知道怕,剛才還那樣挑釁本王,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蘇如寶卻飛快的伸手到他還未得及穿上衣服的胸前,摸到肋下三寸,用力的朝下一按。
這是前世一個朋友教她的一點兒小手段,隻要戳中這個穴位,人就會腰腿酸軟無力,一時半會兒都站不起來。
楚輕塵眉頭一蹙,不由自主的躬起腰,蘇如寶趁著這個空當翻身起來,反將他壓在床上,手邊的那個酒壺被她的動作掃到,砸到地上,骨溜溜的滾遠。
“王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永遠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淚嗎?”
她眼睛彎彎的一笑,哪還有半分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
“而且,還是像我這樣,漂亮女人的眼淚,更是信不得。”
楚輕塵蹙著眉心,似是在忍耐疼痛,語氣卻仍舊是冷靜的很。
“是嗎?那就多謝二丫姑娘賜教了。”
蘇如寶的臉黑了黑。
虧你想的出這麼土的名字,你就是存心來戲弄我的,還整出這麼一出大戲來看我的笑話,你這麼閑的慌,活該疼死你!
她抬手就要朝剛才的那個穴位再戳一下,卻被楚輕塵猛的抓住了手臂。
“二丫,你太狠心了,是打算謀殺親夫不成?”
“閉嘴!不準叫我二丫!”
蘇如寶掙紮著想把手抽出來,楚輕塵卻捏著分毫不動,氣急之下,她張口就要去咬他的手臂,卻又被他用另一隻手攬住纖腰,帶著她一起滾到了床裏頭。
他們這番你來我往的動作,晃得那陳舊簡陋的木板床“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門口幾個聽壁角的婦人皆是暗暗咂舌,低頭捂著嘴,竊竊的笑成一團。
那小媳婦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住她夫君這麼激烈的動靜哦······
“你們快喝酒吃菜去,在這兒聽個什麼!”
春香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揮著手小聲的趕她們走。
“有什麼好聽的,你們又不是沒成過親,稀罕的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