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跟我來。”原勳伸手握住了童瑤的手, 拉著她這麼說。

原勳一站起來, 原本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和仆人一下子就出現了, 他們擁蔟著原勳和童瑤, 一起來到了後方的一處小樓。

童瑤看了看身後的這些人, 這個時候才明白, 為什麼她遭遇原勳的時候,盡管她驚叫的聲音很大,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好奇地看過來。

因為原家的太子爺在的地方, 沒人敢亂說話,也沒人敢多事。

他們明知道一個小姑娘遭受了這位惡劣太子爺的欺負,也隻當太子爺在找樂子, 絕對不會過問一句的。

這就是權勢和地位。

原勳帶著童瑤上了樓。

童瑤左右看過去, 明白這是原勳在原家的住處。

很多年後,她不得不嫁給了原勳, 成為了原勳的小妻子, 他曾經帶著她在這座小樓裏住過幾晚上, 並且向她介紹了這個小樓裏的房間。

原勳直接帶著童瑤來到了更衣室裏, 並且在衣櫃中找到了一條女孩穿的裙子。

童瑤接過來, 驚奇地發現這條裙子身量正好合適, 流線型裙擺上鑲嵌了許多閃亮的寶石,簡潔流暢卻又華貴奢靡。

這個時候又有個發型師走過來,給她重新梳理了頭發。

等到一切梳妝打扮完畢, 童瑤站在落地鏡前, 欣喜地發現鏡子裏的小姑娘前所未有地美麗。

她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自己。

她一下子笑了,不由得歡快地在鏡子前轉起了圈圈。

原勳斜靠在一旁的落地窗前,不動聲色地望著眼前的童瑤。

當看她開心地在鏡子前跳舞時,唇邊也不由得泛起一點笑,低聲道:“真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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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瑤再次醒來了,醒來的時候她還是在成年後自己的房間裏,就是那個她偷了報紙,倒了藥瓶的房間裏。

她怔怔地躺在那裏很久,心中充滿了迷惘。

她到底是重生了,還是做夢?

如果是做夢,為什麼夢中的那一切是那麼真實,以及還能得知一些現實中根本無法知道的事情?如果是重生,為什麼她總是來來回回地在這一世和下一世之間切換?

童瑤百思不得其解。

她覺得自己需要問一問誰。

可是她又沒什麼朋友。

自從嫁給了原勳,她以前的朋友圈基本消失了,她甚至很少用手機和網絡。

她就是個被原勳囚禁的可憐蟲。

她又想起了那兩頁日記,拿過來翻來覆去地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她曾經親手寫下的日記,這就是她當年稚嫩的筆跡。

為什麼她兩次的“重生”,恰好那個場景就是她日記中所記載的?

難道說這所謂的重生,根本就是由於她的日記所引起的兩場夢?

童瑤無所事事地想了大半天,等到傍晚時候,陳媽卻走上來說:

“太太,有一個你的電話。”

童瑤有些意外。

因為自從她媽媽死後,自從她嫁給原勳,她就很少和別人聯係了。

“對方說她姓陳,是你的中學同學。”

陳,中學同學?

一個久違的名字浮現在腦海中——陳思雅。

陳思雅,這是她中學時代最好的朋友了。

幾年前聽說是出國了,出國後基本斷了聯係的。

電話接通後,那頭便傳來了陳思雅熱情的聲音。

“童瑤,真得是你,可算找到你了!”

“你從美國回來了?”

“是啊,上周才回來的,見了好多同學,就是沒找到你,我聽他們說你嫁入豪門了,真是好不容易才聯係上呢!”

陳思雅是一個很愛說話的人,很陽光。

童瑤覺得自己性格和陳思雅格格不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初中時代的她們竟然成為了好朋友。

或許是性格互補吧。

聽著電話那頭陳思雅滔滔不絕地說話,她原本以為重生和夢境糾結的心思也漸漸淡了,隻是安靜地笑著,在那裏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