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是顯得如此的清晰,讓兩人如同被人點住了穴道一般愣在了那裏。
最糟糕的狀況出現了,這聲清脆的聲響驚醒了門口沉睡的綁匪,隻見他身形微微一顫,嘴唇吧嗒了幾下,睜開朦朧的醉眼,兩眼迷離的盯著頭頂,似乎是還沒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然而很快的,綁匪便發現了即將逃跑的兩人,看著已經到了屋外的兩人,一時間有些發愣。
趁著這個時機,任飛揚抄起手中的樹枝照著綁匪的腦袋一記重擊,綁匪額頭上霎時便鮮血直流,捂著額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
這淒厲的慘叫聲很快將屋內的光頭綁匪驚醒了過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穿著一條內褲迅速的跑了出來。看見即將逃跑的兩人,眼中發出狠厲的凶光,朝著兩人撲了過來。
任飛揚邊揮舞著樹枝攻向光頭綁匪,邊朝著身後的少女喊道:“你快走,我先拖住他們。”
然而任飛揚與這光頭綁匪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樹枝的另一頭很快便被光頭綁匪徒手抓住,重重一扭,任飛揚抓握不住,樹枝便到了光頭綁匪的手中。
光頭綁匪抄著樹枝朝著任飛揚的腦袋橫砸過來,任飛揚身體一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衝上前去抱住了光頭綁匪的腰部,拚命地朝前推著,希望能夠讓光頭綁匪失去重心。
然而這光頭豈是任飛揚一個18歲的學生能夠對付的,盡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那光頭綁匪卻仍是紋絲不動。
光頭綁匪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扭了扭脖子,順勢抄起手中樹枝不斷的砸向任飛揚的背部,那樹枝砸在任飛揚的身上,聲響有如擂鼓。
已經跑到了皮卡前的少女見得此情景,心中五味雜陳,愧疚、感動一股腦的湧現心頭,竟是停住了腳步,大聲的哭喊道;“不要再打了!”
意識已是有些模糊的任飛揚聽到身後少女的叫喊聲,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少女吼道:“快走,不要停下來,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會沒命的!”喊完這句話,整個人終是抵擋不住猛烈的砸擊撲倒在地上,但雙手仍是緊緊的抱住光頭綁匪的雙腳不讓他掙脫,口鼻中都是鮮血,眼前早已是金星一片,緊憑著最後一絲意誌攔住光頭綁匪。
少女淚流滿麵的打開車門,爬上了車子,打火啟動,朝著後方望了一眼,大聲哭喊著說道:“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很快就會找人來救你!”抹了一把眼淚,狠狠踩下油門,皮卡轟鳴一聲,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看見少女已經逃脫,任飛揚的最後一絲氣力也終於消耗殆盡,雙手一鬆昏死了過去。
“草泥馬的!”眼看著少女爬上皮卡揚長而去,光頭綁匪心中怒火無處發泄,狠狠的一腳踹在昏死的任飛揚身上,卻是由於光著腳,自己也被踢的有些疼了,心中更是火大,抄起手中的樹枝朝著任飛揚一頓猛抽。忽然又聽見身後聲響,回頭一看,隻見自己小弟終於是從頭破血流中回過神來,抄起身旁的獵槍,衝了過來朝著任飛揚背部就是一槍,口中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媽拉個巴子的,竟然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