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完全看不見那死亡綁匪的屍體任飛揚才停下來微微喘氣,受到極大驚嚇的他才發現自己的體力突然變得這麼好,在自己仔細檢查全身之後仍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但身上已經被染紅的襯衣卻明顯的昭示著自己曾經受到過十分嚴重的傷害。
“這是怎麼回事?”任飛揚脫下了襯衣,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忽然想起一事,“誒,我的玉佩哪去了?”由於這玉佩乃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東西,連洗澡時也不曾取下來,突然的消失竟讓任飛揚一時之間沒有意識到,直到檢查了自己身體狀況許久才發現這一狀況,原本自己貼身攜帶的玉佩竟然消失不見,隻剩下脖子上那根吊著玉佩的紅繩。
“難道是綁匪看上了我那塊玉佩給搶走了?也不對啊,院長不是曾經把我這塊玉佩拿去鑒定過麼,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璞玉而已。”任飛揚左思右想都想不通這事,隻得當做那綁匪不識貨,以為自己所佩戴的玉佩是什麼好東西給搶了去。
反正自己已經逃出來了,索性不想那麼多,又想起那先前那綁匪的慘樣,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去報個案,又想到了最先逃脫的少女,估計自己報案也是多此一舉,便決定還是先走出這陌生的地方再說。
任飛揚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是看到了一條公路,便站在公路上等待著進城的車輛,希望能搭上一趟順風車,摸了摸口袋,發現口袋裏的錢包手機都還在,手機是任飛揚忍痛花了好幾百塊大洋買的山寨機,此時竟然能正常使用,隻是掉了點漆而已。在買的時候商家說是這手機有防水防震的功能,當時的任飛揚對此呲之以鼻,要是他知道自己昨晚的狀況,一定對這手機的生產商佩服的五體投地。
又是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進城的車子倒是經過了好幾趟,隻是這車子還不待任飛揚揮手示意,便咻的一聲從任飛揚身前飛馳而過,帶起漫天的黃土。
心中極度失望的任飛揚正準備走回去的時候,忽然又看見前方開來了一輛拖拉機,任飛揚抱著再試一試的心態揮了揮手,拖拉機晃悠悠的停在了任飛揚的身前。
開拖拉機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農民大伯,頭上戴著一頂遮陽的草帽,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大伯開著拖拉機停到了任飛揚的麵前,開口詢問道:“小夥子,你怎麼弄成這副摸樣啊?”
“大伯,我不小心在這山裏迷了路,你是要去城裏麼?能不能載我一程?我可以給錢的。”任飛揚上前,微笑著說道。
“啥,你說啥?”拖拉機的轟鳴聲有些大,任飛揚說話又是細聲細氣的,大伯完全沒有聽得清,任飛揚不得已大聲複述了一遍,大伯總算是明白了任飛揚的意思,兩眼打量了任飛揚一番,看著他身上的血跡,不安的詢問道:“小夥子,你這身上紅紅的是什麼印子啊?”
任飛揚掃視了自己身上一番,靈機一動開口大聲說道:“大伯,我口幹,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在山裏偷了一個西瓜吃了。”
“嘖嘖嘖,你這吃瓜的姿勢真是豪放啊,吃得背上都是。好了,上來吧,看你這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娃,大伯就不收你的錢了。”
“謝謝大伯!”任飛揚認認真真的朝著大伯鞠了一個躬,跳上了拖拉機,大伯吆喝一聲,放下手刹,拖拉機發出突突突的轟鳴聲,載著兩人朝著城裏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