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秋抱著換洗衣物出了木屋,將衣物放在湖岸邊的那塊冰上,有些不放心的回過頭看了小木屋幾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側著身子脫下了身上的衣物,泡在湖水之中,白千秋還是麵向著木屋的方向。
不是白千秋不相信任飛揚,而是白千秋十分明白任飛揚這個大色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格,況且真要是任飛揚做出這樣的舉動,自己還真舍不得過分教訓他,因此說不定任飛揚會借著這個原因來偷看自己洗澡。然而事實卻是讓白千秋有些失望,直到自己上岸換好了衣物,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動靜,這下白千秋忽然又覺得有些不滿了。
在湖邊將自己換下的衣物輟洗幹淨,白千秋抱著衣物回到了木屋內,走進臥室,便是看到任飛揚這廝竟然躺在地板上蓋著被褥睡得正香,還不時的發出輕鼾聲。
“這個壞蛋!”白千秋心中竟是有些生氣,不滿的小聲罵了任飛揚一句,然後將自己的換洗衣物掛在了床頭的晾衣繩上。由於外麵天氣多變,有時會刮大風,衣服是萬萬不敢晾在外麵的,到時候找都不知道去哪找去……
晾好了衣物,白千秋便是脫掉了鞋襪掀開紗帳上了床盤腿打坐了一番。打坐完畢,白千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是見到任飛揚此時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這邊睡得正香,也沒有說什麼便是輕輕的脫下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第二天早上,白千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到有人掀開了紗帳,頓時心中一驚,馬上睜開了雙眼,冷著眼看著從紗帳中探過來一個腦袋的任飛揚。
“嘿嘿,千秋,我是叫你起床的。”任飛揚嘿嘿的笑道,臉上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良的想法。
“謝謝,以後不用叫我了。”白千秋麵無表情的說道。
“呃,以後要是你起不來怎麼辦?”任飛揚輕聲問道。
“你放心,隻要我沒有癱瘓在床,我還是起得來的。”白千秋白了任飛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好吧。”任飛揚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好了,我要穿衣服了,你可以出去了。”見到任飛揚還探著個腦袋待在這裏,白千秋冷冷的說道。
“哦,好的。”任飛揚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把腦袋縮了回去,卻是站在床邊眼珠子瞪得溜圓的,然而這紗帳雖然輕薄,但是任他怎麼看都看不太清楚裏麵的景色,隻是見到白千秋坐起身來穿上外套的身影,然後便是見到白千秋穿戴整齊的掀開了紗帳,然後穿好了鞋襪。
“千秋啊,這麼冷的地方為什麼要掛著紗帳啊,又沒有蚊子,我看不如把這紗帳取了吧?”任飛揚輕聲提議道。
“沒蚊子可是有蒼蠅啊。”白千秋淡淡的說道。
“有蒼蠅?在哪?”任飛揚愕然問道,自己在這房間住了個把月,還真沒有看到什麼蒼蠅。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千秋神色淡然的輕笑著回答道。
“呃……千秋,你說的蒼蠅該不會是說我吧?”任飛揚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白千秋話語中的意思,幹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