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當初要給我提出那種要求,五年前您不肯說,現在呢?”

蕭震斌摘掉老花鏡,食指和拇指捏著鏡架。

“五年前,你們打算創辦柯傑,我幫你們的要求是你絕對不能再碰這個遊戲。”蕭震斌望著孫子,語速忽的快了些,“既然你已經破了,那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提出這個要求的不是我,是你的父母。”

蕭清肅一震。

那兩個人,從他高中後開始失蹤,寧願不再聯係他這個兒子,連結婚典禮都不願來的人。

“你恨他們?”

“我隻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蕭震斌抿著唇,擺擺手,神情有些疲憊,歎氣道。

“回去吧。”

蕭清肅目光炯炯有神。

那兩個為人父母的究竟在做什麼,寧願消失多年不見親生兒子一麵,麵前的老人是知道的,可是他不說,沒人能問得出。

回到柯傑,陸語已經等候多時。

“你想要的東西。”

接過文件夾,蕭清肅眉頭緊鎖,三年前,他就開始追查父母的下落。

“你爸媽,也就是蕭景騰,吳秀梅這幾年接觸最多的一個人,叫言宛如,是個生物學博士。”

蕭清肅翻看照片。

“說真的,你爸媽的信息這麼難找,是不是因為被人故意隱藏。”

陸語指了指天。

“我知道。”蕭清肅把資料壓好放進抽屜裏,這幾年調查那兩人下落的進度如此緩慢,他一直懷疑是爺爺從中阻撓。

“我會繼續查這個言宛如,希望能有結果。”

“多謝。”

蕭清肅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楚夏拎著飯盒走進,笑道:“在聊什麼呢,又謝什麼。”

陸語笑:“我辦事這麼利索,蕭總當然天天誇我,好香,你又煮什麼。”

楚夏把蓋子旋開,拿出碗筷給陸語倒了一碗。

陸語端著往門口走,嘀嘀咕咕道:“孤家寡人看人秀恩愛,會消化不良。”

走到門口,陸語又折返。

“對了,上次我去捉白狐的時候,碰到之前在咱們這裏的員工,叫....”想半天,陸語還是想不起對方叫什麼名,隻好作罷。

蕭清肅按下內線,讓秘書不要再把人和電話接進辦公室,將愛人摟再腿上,細心聽著她今早的事。

早上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身體感覺怎麼樣,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怎麼了?”楚夏摸著他緊鎖的眉。

蕭清肅抓住柔嫩的手貼在臉頰上,閉上眼睛,“累了。”

楚夏讓人躺在沙發上,枕著自己大腿,慢條斯理的幫他按摩。

空氣裏流淌著靜謐和諧的暖。

盡管楚夏不再上線,但從柯傑公會的緊張程度也知道全息王者裏的匣子爭奪有多激烈。

何靜香也感到明顯的變化,上次因為意外事件忽略了王琦,對方生了好大一通氣,逼著何靜香再幫忙帶一次。

這幾天何靜香在公司裏也聽了不少八卦,王琦看上了個離婚帶孩子的大老板。

對方兒子就喜歡全息王者,所以王琦打算重點切入。

晚上有人敲門,這麼晚了,是誰啊?

何靜香一邊想一邊去開門。前房東夫人走了進來,何靜香最討厭她那一身的肥肉了,覺得惡心,要不是還欠著這人錢,何靜香才不會開門。

“阿姨,這麼晚了來這裏幹什麼。“何靜香說。

“哎喲,你瞧瞧這張嘴啊嘴誰敢要啊!還真不是我說,”房東夫人晃動看她那一身的肥肉進了屋,“就這張就你這嘴巴想嫁出去都難。“

何媽連忙請人坐下。前房東把碩大的臀部放進了何靜香家的沙發,沙發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問你多大了,”房東夫人看著何靜香兌,

媽媽連忙回答,“眼看就 27 了。“

房東夫人扭了扭她的臀部,沙發繼續發出吱吱的呻嶺,“當年我這麼大的時候都有孩子了。我直說了吧。我今天來呢.就是來說媒的。

“什麼?”何靜香一驚。

“給誰啊?”媽媽輕輕的問了一句。

“能給誰啊?當然是你家的小香啊?實話和你們說,男方家的條件是沒得說,相當的好是個大老板。”

房東夫人特神秘、特興奮,人家有車有房,有公司。

“阿姨,我能問問那位老板多大了嗎?”

“年紀呢,是大了點,”房東夫人說,“我也不騙你們,他是有老婆的,後來離了,就是因為他老婆不能生。這眼看看年紀越來越大了,就想趕快要個自己的孩子。我一聽這事,上流的生活。就立刻想起你們家小香來了,一嫁過去,立馬就是太太,就能過上什麼債啊,房子啊,全都不是問題。”

“那他多大啊?”媽媽問。

“還不到五十呢,今年剛四十八,但是長的很年輕,身體沒有問題,我給你們說,人家和我家先生是世交,”房東夫人繼續說,“人家那生意做得……”

“謝謝阿姨了,但我這陣子挺忙的,已經挺長時間沒有休息了,要不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說完,何靜香就回臥室了。她趴在床上,心裏委屈,我又不是沒人要,幹什麼啊,太欺負人了。

王琦想嫁給老男人,我可不想。

何靜香一個月的工資,吃的,穿的,用的,還有房租,水電費……反正是一點都剩不下。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自己的經濟基礎不太好,但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何靜香知道自己很傲,傲得叫人覺得討厭。但傲是女人的特權,就像是做過分的事說過分的話一樣。傲也一樣,不熬的女人會叫人覺得廉價,會叫人覺得很賤。

”你,進來。”

大清早,何靜香剛進公司的大門就聽見有人在喊,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說你呢,沒聽啊!”

景觀站在走廊上,掐看腰衝喊了一聲就會辦公室。

“我?”何靜香輕輕問了一句,看了看周圍,沒有別人了,何靜香這個天生缺根筋的腦子終於確定景觀是在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