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何晨辰沒有出現,莎拉的幹爹何喬,早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再次除去國外旅行了,所以他根本也不知道發生事情,所有的人也隻有韓大姐來看望過。

蕭清秋也沒有其它的心思,每天和安東尼通電話,知道他已經聯係到了歐洲最有名的腦外科醫生,明天就要飛過來,接走莎拉和她飛往歐洲。

這幾天陪伴和幫忙的隻有歐陽承,這讓蕭清秋很感激,也慢慢主動願意和他講一兩句話。隻是蕭清秋心裏一直在等待何晨辰的出現,他為什麼不來找她?疑問在心裏卻沒有說出來,因為現在莎拉的狀況每日愈下,她也越來越憂心忡忡,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問題。

今天是第三天晚上了,醫生下午的時候過來告訴蕭清秋,莎拉的狀況一直很不穩定,請她要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深夜一點鍾了,蕭清秋睡不著獨自站在莎拉的病房前,再過幾個小時,也是就淩晨五點鍾安東尼就會到達。今早她收到媽媽的電話,內容很簡短,會有私人飛機送他們到歐洲去。

蕭清秋一直以為,媽媽和自己就是普通的家庭,有一個生病的爸爸。

可是從那天的保鏢,從想要就能拿來的私人飛機,她逐漸疑惑。

媽媽,究竟是什麼人,自己的家庭,又有怎樣的故事?

第三天,楚夏才匆匆出現在醫院,眼底有深深的疲倦,簡單的問過莎拉的情況後,楚夏將女兒帶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她需要一個可以談話的地方。

蕭清秋又看到了那些保鏢。

楚夏決定將這些天的調查內容,統統告訴女兒,包括她與蕭清肅的故事,與何家的淵源,以及一個叫常洛的女人,卷走了楚家的錢,導致公司破產等。

這些內容比楚夏想象中要好講,她以為會很艱難,結果二十幾年過去了,卻像在說別人的事。

她也以為生病的女兒承受不了這一些,但也出乎意料的是,蕭清秋一直不言語,隻是靜靜聽著。

“後來,你爸爸出了車禍,我怕你受到傷害,選擇帶著你遠走他鄉,楚家的一切,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

直到紙巾遞過來,蕭清秋才意識到自己內流滿麵。

“媽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楚夏點頭,她真的沒像到,女兒最終會和昔日的初戀情人兒子在一塊,更沒想到,小時後疼愛的茹茹,如今也回來了,卻是以這種形勢和她們見麵。

蕭清秋惆悵的來到醫院大廳,茫然的走到醫院後的庭院裏,她想吹吹風,消化媽媽說的那些事實,一個黑影慢慢出現,那個黑影看見蕭清秋一個人站在那裏毫不猶豫,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對準了蕭清秋的心髒,刺了下去,蕭清秋還沒發出一點聲響便倒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地上的蕭清秋,獨自乘坐電梯上樓,走進了莎拉的病房,拔掉了維持莎拉生命的機器…

五個月後,墓園裏,身穿白色雨衣的人親吻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一樣的臉微微笑著,好像在安慰著她,沒有淚水,也沒有激動,好像平淡日子裏離開家要外出旅遊一般。

身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隨著她一起上了在墓地外等候的出租車,他們兩人要一起回去中國,為了眼前的女孩,他放棄了有著高收入的職業,遠離了依舊住在冰島的父母,一切隻為了她。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於到達了。來接他們的是韓翎虹,“莎拉,歡迎你回來繼續你的事業。”韓大姐看著莎拉脫胎換骨的冷清神情,心裏好像滴血一般的痛苦,想到獨自在英國的埋在冰冷地下的另一個她,淚水都快掉下來了。

“韓大姐,你不要哭。姐姐說她很開心的,是她叫我回來繼續歌唱事業,而且一定要唱紅她寫的歌,所以我才選擇回來。我想這也是生命的一種延續吧?”莎拉好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緩緩動聽的聲音好像要安撫著每個人。

“這位是安東尼,我的好朋友,他以後會和我一起在中國發展。”莎拉指了指身後的安東尼,又指向韓大姐,“這位就是我的經紀人,韓大姐,她是好像媽媽一樣的人哦。”

韓翎虹和安東尼相互握了握手,“我給你們另外找了個別墅,先看一看滿不滿意,走吧。”

莎拉坐在車上,看著一塵不變的城市,心裏如狂海波濤,幾個月前的事情曆曆在目,不知道那些人再次看到她會有什麼感受?

安東尼握住了莎拉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低頭微微一笑,另一個手拍了拍安東尼的手,向他偷偷地搖頭,暗示他不必擔心。

他們三個人來到了白沙灣別墅區的一棟不大也不小的獨立式白色房子前,這個房子也隻有三房三廳,而可愛。進到屋裏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射入了每一個房間。這是莎拉特別要求的,她要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而且要靠海。

屋後的小花園裏種滿了玫瑰花,再往更遠處眺望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吹來徐徐動人。

莎拉對這心裏的另外一個自己說到,“你喜歡嗎?這裏有大海,還有你喜歡的玫瑰花。”

安東尼走到後花園看到了這美景,情不自禁的喊道,“她一定會喜歡這裏的,我可以感覺到,她很開心!”

“是啊,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幸福,她真得很開心。”莎拉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這裏真的很開心。”

“你們倆喜歡最好,這裏離市區比較遠,但是要對莎拉的私生活保密也就相對的比較容易,我想明天帶你們倆再去買一輛車,這樣會比較方便你們進出。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公司那裏也不用擔心,下周在進行訓練,很快就可以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工作。”韓大姐說完後便離開了,留下了安東尼和莎拉兩人。

“莎拉,莎拉?這樣真的行嗎?”安東尼用冰島語說,不確定得看著眼前早已經失神的女孩,見她沒有回答自己,歎了口氣,“總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