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個女孩正在看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默默流淚,她想念著何晨辰,可是她選擇了離開他的身邊,再見之日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歐陽承站在房門口看著那愈發瘦弱的身子在微微著,他明白一切都需要時間的撫平,這樣深的傷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與此同時,也不滿何晨辰用這種方式勸走蕭清秋,他有想過把這一切都和蕭清秋講明白,但到最後一刻,他退縮了。
“清秋,我回來了。”蕭清秋趕緊抹幹臉上的淚,轉頭對他微笑,歐陽承也露出了笑容,“我回來了!今晚想要吃點什麼呢?”
“對不起,我又再發呆了,你好好休息,我來做飯。”蕭清秋站了起來,趕緊走到廚房裏做菜,兩人來到夏威夷後並沒有請家政。
歐陽承不會做飯,但因為蕭清秋的病不適合有陌生人在,因此也按照食譜嚐試做了些。
蕭清秋也同樣不會做飯,卻也堅持不請家政,兩人就這麼隨意的解決掉一日三餐。
見到蕭清秋對自己的躲避,歐陽承心裏也不好受,他明白蕭清秋雖然和他一起離開,但還沒有從心裏真正的接受他。沒關係他有耐心等待,他希望蕭清秋終究會被他感動的。
“我想給你找點事做,你願意嗎?”看著那嬌小的身影在廚房裏忙碌,歐陽承突然覺得還是給蕭清秋找點事做,這樣就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了。
“噢,什麼樣的事?”蕭清秋一邊忙碌著,一邊回答著他。
“我們去買架鋼琴,然後你在家教孩子彈鋼琴,你覺得呢?”
蕭清秋停下手的活,微微笑看著歐陽承,“好,我挺喜歡這個想法的,隻不過要到哪裏找孩子呢?我可不知道那裏有小孩願意學鋼琴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到孩子的,隻是你可能要有的忙囉!”
“我才不怕呢!”說完蕭清秋笑了起來。
歐陽承看見蕭清秋的真心笑容,覺得這個主意真得很不錯,“下午我就去搞定鋼琴的事,不過你可得在家裏安排一個位置給鋼琴,然後明天我就可以幫你找孩子了。”
蕭清秋望著歐陽承真摯的眼神,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真的。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承,你想得沒錯,我找點事做,說不定可以忘記得快一點。”
窗戶外一束陽光溫暖明媚的照射在暫時忘懷傷心的他們倆的背影上………。
歐陽承的執行力很強,沒有幾天,蕭清秋就找到事情做了。
小傑,你看清楚哦,手掌心要好像阿姨的手一樣握著一粒雞蛋的感覺,這樣用力彈下去的時候,力量才可以容易控製得住。”蕭清秋穿著一件白色的娃娃裙,顯得好像隻有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姐姐,我不要叫你阿姨!”小傑可愛的噘起小嘴。
“叫阿姨!我可比你大了好多歲呢。”蕭清秋拍拍那個小腦袋。
“姐姐,看起來這樣漂亮,如果叫阿姨的話,歐陽哥哥就會不高興呢!”
蕭清秋聽到這話後臉紅得就好像大蘋果一樣,“你才幾歲呀,說話怎麼甜,小心長大了一堆女孩子追著你跑!”
“小傑說得好!哥哥好喜歡,今天就獎勵你一個菠蘿派冰淇淋,好不好啊?”歐陽承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耶!好噢!我最愛的菠蘿派冰淇淋!”小傑歡呼著,惹得蕭清秋哭笑不得。
“別鬧了,來我們繼續,嗯,很好,就這樣,對。”
看著蕭清秋認真教琴的樣子,她真得很合適這樣的生活,簡單,輕鬆,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也沒有緊張的工作壓力。她微微發胖的身體,讓她顯得更加充滿了韻味和感性,也許她原本的生活就應該如此單純。
歐陽承戴著帽子走出去,看著那割了一半的草地,又抬頭看著天上那輪烈日皺眉搖頭,回頭望著窗內那個美麗的身影,忍不住幸福的笑著,這就是他向往的日子呀!
遠處一個高大堅挺的身影也在那裏看著,英俊的臉上滿是思念,“我終於找到你了!看你還要藏到哪裏去!”他大步的往前走過去。
歐陽承警惕的看著眼前裝扮時髦的人,當他把墨鏡摘下來時,歐陽承大吃一驚,“是你!”
王皓然並不理睬歐陽承,他大步的往裏走進去,看見那個要找的人身影正在教一個小男孩子彈鋼琴邊露出了笑容,“蕭清秋!我終於找到你了!”
蕭清秋聽到那個聲音大驚,回頭看見王皓然,“是你!”
此時歐陽承突然擋在蕭清秋的麵前保護她,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危險人物,他雖然幾個月不在國內,但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最近和何晨辰鬥的水深火熱,“你想幹什麼?”
王皓然斜眼瞄了一眼歐陽承,冷笑著,“歐陽承,人稱鋼琴王子,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麵了,更沒想到帶走蕭清秋的人竟然是你!哈哈哈,果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歐陽承看到身後的小傑有點害怕的樣子,彎下腰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小傑,今天哥哥家裏有客人,你自己先回去好嗎?”
小傑乖巧的點頭,拉了拉蕭清秋的衣角,“姐姐再見哦!”在得到蕭清秋一個吻後,才開心的跑了出去。
“承,你怎麼了?”蕭清秋不知所以,很奇怪的看著歐陽承緊張的樣子,剛想喊舅舅,又改口“王皓然,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你應該喊我一聲舅舅。”王皓然打量屋裏的擺設,自顧自的坐下來,幹脆捅破了兩人的關係,也不再叫對方莎拉,而是用了本名
“清秋真是會躲,我整整找了你五個月,幾乎翻遍了整個地球,沒想到你在夏威夷,要不是我剛好過來辦事情,又怎麼會再次遇見你呢?”想到昨天傍晚在超市裏見到她時的驚訝,王皓然原本尖銳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站在歐陽承的身後的蕭清秋,嘴角一彎好像在笑,眼裏又好像滿是無奈,“舅舅,找我做什麼呢?媽媽並沒有和我在一起”說完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