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邊那輛呢,跟得太近了,反應不過來,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就這麼著,自相殘殺了。

這時,單意柔已經猛踩油‘門’,微微打著方向盤,頂著那輛越野車就往一側的山崖衝過去。

“不要!不要啊!”

越野車裏頭的凶悍司機,此刻可就慌神了。他猛踩油‘門’,用力打方向盤,但因為車身被計程車頂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脫身。

而山崖就在不遠處。

呼!

在快要衝到山崖那裏時,單意柔雙手連連轉動,把方向盤打得跟水車一樣旋轉兒,計程車一下子扭了出去,等於是將越野車甩向山崖。

轟的一下,越野車在司機大哥的尖叫聲中,狠狠撞在堅硬的山崖上,頓時失去控製,打著圈圈朝後邊急退。緊接著,整個車身都翻了起來,在路麵上打了好幾個滾。

那裏頭有三四個人吧,估計著就算不死,都得斷腿斷胳膊,絕對慘烈!

計程車朝著回城的方向繼續急駛。

巫頌不死心,緩和了語氣:“調轉方向,去上榮市?”

單意柔開始減速,擺出要停在路邊的架勢。

巫頌額頭青筋暴起,卻不再說話,心裏對這女人是咬牙切齒。

經過原來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單意柔並沒有繼續走剛才那條路,而是順著左邊的環城路走了一段時間,然後拐上一條小馬路。

一會左拐,一會兒右拐地,把巫頌都兜得有點暈乎。

最後,進了城區。

而在原來那座小山包上的涼亭裏,那個叫五爺的強壯青年可就氣急敗壞了,狠狠一拳頭砸在一根柱子上。這一拳頭的力量夠狠,雖然柱子沒被砸斷,但涼亭上邊卻嘩啦啦掉下來一層灰。

於是,亭子裏的人都變成了灰人兒。

那個黃頭發小青年囁嚅著:“五爺,這下子……怎麼辦?兄弟們都受傷了,有兩個還斷了胳膊。這下子是沒辦法追了……”

“我不知道麼?要你說!”五爺狠狠瞪了他一眼,聲音非常暴烈,那人都要暴走了。

黃頭發小青年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五爺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他‘陰’沉著臉掏出手機一看,接通電話後,聲音變得恭敬起來:“廣哥,非常抱歉,事兒沒有完成。那個家夥太狡猾了,讓他跑回城裏去了……”

彙報完了,電話那頭隻是冷哼一聲,很快就把電話掛斷了。

城中,一個地下賭場裏頭的一間豪華卻‘陰’暗的辦公室內,一個年約三十,麵目陰森的男子坐在老板椅上。他的神情顯得非常不滿意,甚至是很憤怒。

他麵前,一個年約四十的粗壯男人正彙報完了情況。

大致就是,藍色計程車回城之後,他們出動三十多輛小車、七十多輛摩托車和五百多人手進行搜查。可是,對方的反搜查能力太強了,竟然猶如石沉大海。

“那家夥非常狡猾,打破老五的攔阻,居然不往外邊的方向一直走,而是回了城。如果他一直往外走,目標倒是很明顯。但進了城,那麼複雜的區域,就像水滴彙入大海。難搜了。不簡單啊!”

頓了頓,男人才說道:“而且,是個女人。”

粗壯男人說著,有點感歎。

那三十上下的男子,語氣特別‘陰’森:

“從哪裏冒出來這麼一個女人,敢跟我鄒誌廣作對?別讓我找到你,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我會好好折磨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老二,這件事交給你統籌!”

“第一,找人去那個什麼晨光出租車公司,查那女人的底細!第二,派人給我二十四小時盯著車站、火車站和飛機場,還有路口。

跟交警那邊的兄弟打好招呼,給我盯緊!另外,發動黑白兩道的力量,就算巫頌藏在老鼠洞,都要搜出來!他是我的,誰也別想弄走他手上的東西!”

某個陰暗的角落裏,發出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好!”

言簡意賅,透著一股森然殺氣。

……

“你到底要把我載到哪裏去,你到底是誰?你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

藍色計程車上的巫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向來被女人簇擁的他如今被一個神秘的女人弄得團團轉。

現在,眼睜睜看著單意柔在老城區裏拐了n個彎。本來他就對雲海市不熟,現在更有一種被賣了可能還要幫著數錢的感覺。

何況,單意柔表現出來的能力,是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

最開頭在城裏利用高超車技,以進為退地甩掉那幫可惡的家夥,都很是神奇了。出了城,居然又輕而易舉地讓那三輛追擊的越野車受創,有一輛還翻滾了出去。

這是一個計程車司機能做到的?

給巫頌的感覺,像電影裏的殺手。

那種氣勢,甚至帶著一種磅礴如大海的勁兒,鋪天蓋地,隨隨便便能把人砸死。

而現在,都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所以之前的安全感,都變成不安。

單意柔淡淡地說:“把你帶回我住的地方去。”

“把我帶回你住的地方?”巫頌冷厲地說:“不行!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太不安全了,這來曆不明的家夥要把我帶回她家去?

單意柔微微扭頭,乜了他一眼:“要不,你住哪?你告訴我!我估摸著你在雲海市就是住酒店,你現在還想住酒店?不怕被刮出來?還是睡橋洞,讓人家叫花子?”

巫頌把一雙帶著殺氣的冷眸一瞪,但卻無力反駁,他隻是個很普通的商人。

沒錯,單意柔說得很有道理,憑鄒誌廣的勢力,不管住酒店還是旅館,都會被他刮出來!

最安全的地方,倒是這家夥的家。

“單意柔,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想把我賣了,你直接跟我說,我永遠會出兩倍的價錢把我自己買回來!如果你想綁架勒索,錢都在我手上,你直接跟我說。”

單意柔齜齜牙:“我這麼漂亮,我還怕你欺負我呢!”

巫頌說:“......”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排著隊等他寵愛的女人可是很多,雖然這女人長得也不錯,但他不是禽獸,對誰都有那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