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出那種眼神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打他不過的人?

那分明就是一個絕頂的強者才能發出來的目光。

隻有經曆過無數的血與火的淬煉,隻有功力到達了相當高的層次,目光才能這麼淩厲!

但是,羅盒子還是寧願相信自己剛才看錯了。

如果這小妞比自己強,剛才又怎麼會被他打得遍體傷?

羅盒子等人離開之後,南宮羽又把目光投向巫頌。本來冷若冰霜的眼神,一下子又充滿哀憐。她還是想勸弟弟跟她回去見媽媽,但不管怎麼說,嘴‘唇’都磨薄了,巫頌卻都油鹽不進。

心裏頭的恨,算起來也堆積了十幾年。

看起來,巫頌的神情一片冰冷。

但是,單意柔知道他心中很痛苦,而且那波瀾是相當地大。

因為,她也很痛苦。

就算是十三級保鏢王,也有點頂不住這種痛苦啊!

巫頌的兩隻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而且掐得非常緊,手指頭都陷進‘肉’裏邊去了。

雖然單意柔稍微發出一點內勁,就能夠掙脫!哪怕不是主動地發出內勁,憑借著多年來練就的身體自然反應,也會把巫頌的小手指崩斷呢。

當然,單意柔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所以,她還盡量收縮忍耐,免得誤傷巫頌。

所以,她才會疼得那麼淒涼。

南宮羽這邊,到了最後,她都絕望了,淒楚地說:

“弟弟,你太狠心了!為什麼一定要讓上一輩的恩怨情仇,波及到我們?就算媽媽對不起爸爸,但也不會對不起你!你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真的很舍不得你,很想見你。你知道麼?我曾經問過媽媽,在她心目中,我和弟弟,誰更重要……”

說到這裏,她的眼睛裏都冒出了淚花。

“媽媽毫不猶豫地說,肯定是你重要!如果你能回到她身邊,她寧願立刻趕走我,不要我。因為,她養了我二十年,對得起我了。可是,她沒好好養過你,沒看著你長大,沒好好愛過你。她對不起你!如果能給她一個機會來好好疼你,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不要說了!”

巫頌狠狠地喊了起來:“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單意柔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我勒個去!這樣用力能不能行,手指甲都刺進皮‘肉’裏去了。

低頭一看,自己的皮膚都青紫了,可見巫頌壓根就沒把正在捏的人當女人啊。

南宮羽深吸一口氣,扭頭就走。

蘇賜雄等人也趕緊跟上。

單意柔看看已經是冷漠至極巫頌,真是總裁的範兒十足。

其實,他心中也是很想見媽媽的吧?

有哪一個兒子,不想在自己媽媽的身邊長大?

那可是幸福的港灣呢。

單意柔聯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也是一陣傷痛。

不管怎麼說,巫頌還有父母,而他呢,甚至連父母的最後一麵也沒有看到!

忍住心中的酸楚,單意柔在巫頌的背上輕輕一拍,柔聲說:“回去休息好麼?這麼晚了,回去好好睡覺。一覺到大天亮,會好很多的。”

巫頌沉默的看了她一點,點了點頭。

單意柔陪著他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蘇賜雄忽然跑了過去。

“單小姐,我們小姐想跟你談一談。”

單意柔摸了摸鼻尖,淡淡說道:“這麼晚了,沒有必要了吧?”

蘇賜雄看了巫頌一眼,應道:“單小姐作為巫總的保鏢,小姐對你很感‘激’,有一點小小的酬勞想送給您。也許你不在乎,但你的五個兄弟可能需要。”

金牛等人還血淋淋地站在一邊呢。

雖然都受了傷,但都是皮‘肉’傷。單意柔事先也預知他們會有皮‘肉’之苦了,準備好了他秘製的金瘡‘藥’。這不,敷在傷口上就行了,都沒去醫院。

蘇賜雄很會說話。

單意柔稍微猶豫,巫頌已經開口:“你去吧,他們也辛苦了,這酬勞,不要白不要。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你早點回來就好了。”

說著,本來因為極度憤怒而顯得蒼白的臉,泛起了一絲溫和。

頓時,單意柔心中一暖。

這聽著,怎麼好像是媳婦兒讓自己要早點回家啊?

單意柔不是不是沒交往過的純情小女生,甚至交往的男生絕對超過一打,而且都是頂級帥哥。但是,卻從來沒有像巫頌這樣,讓他產生一種溫馨感呢。

這種趕腳,挺好的。

她點了點頭。

目送巫頌走進公寓之後,單意柔跟著蘇賜雄走到一輛路虎旁邊。

他的五個兄弟兼徒弟要跟著過去的,結果被蘇賜雄的手下攔住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單意柔朝兄弟們比出一個ok的手勢。

然後,麵帶笑容地鑽進路虎車。

車裏頭,座位‘挺’寬廣的,南宮羽坐在裏邊,眼眶還有些泛紅。

本來哀傷的神情,見到單意柔進來,立刻變得冷冰冰起來,還帶著一種拒人以千萬裏之外的傲氣。甚至,她看向單意柔的眼神,還帶著一種輕蔑。

單意柔自顧自地坐在了她旁邊。

她可不是像蘇賜雄那樣子地,小心翼翼地盡量離遠一些坐還隻站一半屁股。她那是想坐就坐,想怎麼坐就怎麼坐。一下子,離南宮羽隻隔著五厘米不到。

一股相當炙熱的氣息就席卷了單意柔,烤得她暖烘烘的。

她心裏頭嘖嘖稱奇,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大冰山的美‘女’啊,沒想到這身子能散發出來的熱力特別強勁。這簡直就是暖氣一般嘛!

像南宮羽這種,那就絕對是外邊雪山、裏邊火山的。隻要挖掘得當,絕對能挖出濃濃的岩漿來。

對於征服這一類的女性’,她要不是女生,可是有著非常雄厚的興趣呢。

南宮羽皺著眉頭,朝著裏邊挪了挪。

單意柔摸摸鼻尖,也往裏挪了挪。

“你幹什麼?”南宮羽怒聲道。

“我以為你讓點位置給我坐。”單意柔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那我索性就坐舒服一點。”

“坐開!”南宮羽冷冽地說:“離我半米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