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不知江兄在修煉上可曾有所突破啊?”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阻住江寧的過路,一臉微笑的問到。
江寧腳步一頓,麵無表情的道“不勞林兄掛念,若是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青年,江寧自然認識。除了林家家主的唯一的兒子林淩海之外,江寧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如此囂張跋扈,卻依然健全的生活在青川城。
林淩海顯然沒有輕易放過江寧的打算。“哎呀呀,我還真給忘了,我們的江大少爺是經脈盡斷,不能修玄的廢人,真是抱歉啊,江少爺,無意間提到您的傷心事了。”林淩海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語氣上卻無一分歉意,反而囂張至極。而且他還故意把“經脈盡斷,不能修玄”八個字說的極大聲,仿佛生怕江寧聽不到一樣。
果然,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聽到這番對話,紛紛扭頭朝這邊看來。江寧的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冷冷的地盯住林淩海,沉聲說道“讓開,或者,死。”
天啟之前,江寧為了多了解這個世界,在修煉之餘,經常會出來和一些小商小販說說笑笑。江寧是很會說話的一個人,經常把這些人捧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他們見江寧這麼乖巧自然也都願意和江寧說話。
久而久之,江寧和一些小販便熟絡了起來。林家家主林天宇是晚來得子,所以對林淩海寵的不得了,連修煉與否都要看林淩海的興致。所以林淩海從小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個性。
有一次林淩海因覺得臭豆腐的氣味太過刺鼻,便命人砸了那攤子還,將那賣豆腐的毒打一頓。正在此時,江寧也出來溜逛,說來也巧,臭豆腐正是江寧的最愛,連帶著那賣臭豆腐的中年人都是江寧最為熟絡的商販。
眼見著自己人被欺負,江寧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便上前阻止,那些下人見是江自在的獨子,自然不敢放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但是有人不樂意了,林淩海當然是不肯吃虧的主。他才不管你是誰的兒子呢,他隻要知道自己是林天宇的兒子就行了。
結局顯而易見,雖然林淩海平時被他老爹寵著,各種天材地寶予以取奪,但是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勤學苦練且天賦妖孽的江寧。在被江寧胖揍一頓之後,江寧和林淩海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話說起來,林淩海也算是個狠人,為了打敗江寧竟然主動開始了艱苦的修煉,每當他覺得自己有所進步以後總會去找了江寧單挑,但每次結果都是他遍體鱗傷的被抬回家。
後來,林淩海不知從哪弄來一個致命的暗器,若不是江寧反應快,那次有可能真的死在林淩海手上,一怒之下,江寧差點沒把林淩海打死,幸好旁邊的家奴趕緊將林淩海救了下來,馬不停蹄的返回了林家。
從那以後,江寧就再沒見過林淩海。現在,江寧厲聲喝出那句話後,那林淩海竟然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讓開了道路。
江寧從容不迫的從林淩海身邊走過,剛走出沒兩步,突然聽到身後的林淩海低聲咒罵道“老子一個玄靈八階,竟然會怕一個廢人,媽的。”雖然嘴上說的很是強硬,但林淩海始終是沒有敢追上來,江寧見此,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走開了。
天斷山,與天棄山脈隔青川城而望,一在北,一在南。與天棄山脈的連綿不絕相反,天斷山並不是很大,隻有數百丈高,而且沒有實力恐怖的蠻獸,連凶獸都沒有,隻有幾隻大型野獸,卻根本威脅不到江寧。
從蘇醒以後,這裏就是江寧最常來的地方了。每每站在天斷山峰,俯視整個青川城,看著城內鱗次櫛比的建築,江寧就會感覺心中一片寧靜。
蘇醒已經五年了,五年來,江寧嚐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想要邁入玄士的行列,但是每每都是以失敗告終。不是沒有好的玄法以供修煉之用,而是江寧全身的經脈盡斷,無一完好。對於玄士來說,一條經脈受損就是了不得的重傷了,而現在江寧竟是無一條經脈是完好無損的,全部都斷掉了。
而且,江寧的天啟根本就沒有成功,靈海未辟,就算是經脈完好也不可能做到修玄,更何況是江寧。
即便如此,江寧也沒有放棄嚐試,修玄不行,就苦練外功。但是外功終究是有一個極致,而江寧在兩年前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致,後來無論江寧怎麼修煉,都沒有絲毫進步,從那以後,江寧便不在修煉,每天散散心,陪陪父母,也挺舒坦。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對力量的渴望依舊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了。因為,這五年來,江寧受夠了沒有力量的苦頭。像剛才那樣的事,每天不知道要有幾次。雖然鮮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羞辱江寧,但是背地裏嘀嘀咕咕,小聲議論的人並不少,尤其是江家人更是肆無忌憚。
江寧天啟時看品階是為天級上品,這種天賦,不要說在青川城,在整個紫薇神朝幅員不知多少萬萬裏的疆域內都是極為罕見。江家極為重視江寧的傷情,為了給江寧治傷江家付出了三成以上的資源,但是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