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林家。
萬芹聽到林常業說安夏失蹤的時候,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林家頓時一片大亂,幸好桂姨年紀大,經曆的事情多,掐著萬芹的人中將她弄醒了。
萬芹就是哭,也是抽抽咽咽的掉眼淚,一邊哭一邊問林常業道:“安夏怎麼會失蹤?你不是說你將她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嗎?她為什麼會失蹤?”
林常業無言以對。
如果那丫頭安安分分的呆在他給她找的地方,絕對不會出事,她絕對是忍不住,偷跑回來,路上遇到了壞人。
她年紀小沒有經驗,萬一被人販子或者壞男人騙走,林常業簡直不敢想下去!
早知如此,當初真不如一狠心,逼著她嫁給賀銘源,她成了賀太太,自己就是抱著了一條金大腿,搖錢樹中的搖錢樹,說起來這個,他就想起來安寧那個小沒良心的,真是氣火攻心,也想暈倒了事。
“安夏要是真出事了,我也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的女兒啊,安夏,你在哪裏……媽媽好想你啊!”萬芹將壓抑了幾天的思念之情全部轉作了眼淚,哭的渾身都顫抖不止,幾近抽搐。
林常業煩燥的點了根煙抽,屋裏瞬間飄起了縷縷白霧,聽見萬芹喊著林安夏的名字,他不由得出口埋怨她:“當初要不是你心軟放縱她,她要是嫁給賀銘源,那可是南城的第一名媛,也絕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你還是不是人?你就忍心女兒嫁給那樣的人?你是要錢還是要女兒的命?”
萬芹像瞅著個陌生人一樣瞅著他,她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突出,雖然四十開外,卻仍是風韻猶存,不愧是當年她們鎮上出了名的美人,她在林常業心裏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她從來沒有跟他大聲吵過架,夫妻感情也算是相敬如賓。
可是此刻,她像隻護著自己小崽子的老母雞,向他張開了鋒利的翅膀,怒氣衝衝,橫目相向,歇斯底理。
“我要是要錢,我會安排她離開?”林常業腦門上的筋都快跳出來了,說得他多沒有人性似的,他也就是心有不甘,發句牢騷而已。
“要不是姓賀的看上寧寧,我們一家子都進黃浦江喂魚了,你現在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哭?”
萬芹哭的幾乎抽噎:“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後悔了,是不是?”
林常業覺得莫名其妙:“我後悔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萬芹的眼睛像刀鋒一樣的刮著他,看的林常業毛骨悚然。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常業狠狠的吸了兩口煙,扔掉,吞雲吐霧。
萬芹哭的淚流滿麵:“我知道寧寧的禮金有10億,你現在滿心的都在想著怎麼討好寧寧,你不想管安夏了,可是當初讓安寧替安夏,也是你的主意,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萬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嫻淑,此刻的她像個瘋子。
“不,你不是要女兒的命,你是要我的命,你是嫌我老了,你想換新人了,是不是?我知道我沒給你生個兒子,你想要兒子,可是我連你外麵女人生的孩子都忍了,你還想讓我怎麼辦?你還要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