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餐桌上。
林安夏一邊吃早餐一邊盯著林安寧看。
好像她的臉上長了朵花兒似的。
盯的久了,林安寧也發覺了,回望過去,這才發現不僅林安夏,爸爸媽媽也在看著她。
原來是她走神了。
因為好像在夢裏,她都在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的想著法子怎麼把賀銘源叫到家裏。
累了一夜,最後好像失敗了。
醒來,都覺得不甘心,也更是憂愁。
不知不覺的便走了神。
“我——我在想事情,你們吃,別管我。”林安寧不好意思的道。
林安夏將目光從她臉上收回來,攪著自己碗裏的湯,淡淡的提醒她:“你別忘了你今天要做的事情。”
“夏夏說的是要請賀先生過來的事情吧。”林常業嗬嗬的笑道:“寧寧啊,這個事情可是個大事,不管怎麼樣都要把賀先生請來啊!”說著,給她夾了一筷子她平常最愛吃的菜:“來來來,多吃點,吃飽了才好想事情嘛。”
林安寧苦笑了下,有些食不下咽。
她並不能保證一定能把賀銘源請來,她隻能試一試,可是根本沒人能明白她。
一旦失敗了,別說安夏會遷怒她,連爸爸或許都會——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把碗裏的菜吃完,有力氣了才好奮鬥呀。
行不行的,也得試一試。
早餐結束。
林安寧在她自己屋裏磨磨蹭蹭的,想了一早上,一個好辦法也沒想出來。
昨天打了他,說好不見麵的,今天就請人家吃飯,她怎麼好意思?
要先道歉嗎?
人家不接受,咋辦?
糾結的都快要把頭發抓掉的時候,林安夏進來了,比餐桌上還精致的妝,美麗漂亮,端莊嫻熟還有點小嫵媚。
“敲門不會嗎?”昨天打了她,林安寧到現在還生氣呢。
林安夏哼了聲,不接她的話,直接問她:“你不是躲在屋裏不想去吧?林安寧,你想都別想,你可別忘了自己昨天答應的事情。”
林安寧瞪了她一眼:“煩死人了,我知道我知道。”
有股暴走的衝動。看著林安夏,她便來氣,鬱悶的哼哼了聲:“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什麼?”林安夏耳朵尖,那麼小聲音的哼哼也給她聽到了。
“你說誰該死?”
她一邊說,一邊就上來想擰林安寧的耳朵,拽她的頭發,爸媽都不在,林安寧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這是在她的地盤上。
腿動了下,一把椅子便倒了下去,林安夏穿的是涼鞋,椅子頭剛好就砸在她的腳指上。
“啊!”林安夏叫了聲,眼淚花瞬間就湧了出來。她彎下腰,抱著自己的腳,控訴林安寧的惡毒。
林安寧在心裏罵了聲活該,起身靠近她。
她凶狠的時候,林安夏也是怕的,畢竟她給她留過兩次極深刻的印象。
那個時候的林安寧像個瘋子,可以能輕易的弄死一個人。
所以盡管她欺負林安寧,但在她心裏有一個度,她知道怎麼樣讓她妥協,卻又讓她不至於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