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夏一臉鬱悶的甩開了萬芹安慰她的手。
連裝裝樣子也懶得裝了。
“好,好,我們改日再約,改日再約。”林常業親自將賀銘源送到車上。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直到車屁、股都看不見時,他才轉身回客廳。
客廳裏竟然已經沒人了。
二樓傳來吵鬧聲。
林常業直覺不好,出事了。
在林安寧的記憶中,這是她有記憶以來,萬芹扇她的第一巴掌。
比昨天安夏打她的時候,疼多了。
也許是因為昨天的疼痛她已經忘了。
而今天的還沒有過去。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出爾反爾,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你是有多賤?!嗯,之前安夏說你勾引他,我還不相信,今天你真是好本事。”萬芹氣的臉色發白,嘴唇哆嗦著,手指頭恨不得戳到林安寧的臉上。
林安夏站在一旁,嗬嗬冷笑著:“是不是媽讓你裝不舒服,你不樂意,幹催直接叫他走了?”
林安寧捂著臉,半跪坐在地上,沉默著,一語不發。
心是真的冷,從前不覺得,大概是因為她的存在從來沒有威脅到安夏,可此刻,她在她們眼裏,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腦海中閃過賀銘源清冷的眼眸,他早就知道,所以才選擇這樣做。
他終歸還是將她自己編織的夢打碎了。
沒錯,這才是最恨的報複。
可是她竟然沒有一點怨恨他的心情,甚至有點感激,不是他,或許她會選擇永遠做個蝸牛,永遠逃避下去。
見她這樣倔強,看向她們的眼中甚至有點恨的意味,萬芹受不了,她有種控製不了她的感覺了。
她有些慌亂了。
“安寧,別怪媽打你,媽剛才是被你氣暈了,你明明說過你不喜歡那個賀先生的,你明知道你姐姐喜歡他,可在客廳裏,他對你那樣,你連躲都不躲,你讓媽媽怎麼受得了呢。”
萬芹想拉她起來,林安寧卻甩開了她的手。
“林安寧,你敢對媽媽動手。”林安夏又想上來打她一巴掌。
林安寧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向帶著善意的明亮眸子裏泛著冷意:“林安夏,我真是受夠你了,從小到大,你說了多少次謊話,以前你也隻是嘴上不樂意,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現在是不是動手動上癮了?”
不知道掐到她手腕哪裏,疼的安夏尖叫道:“疼,林安寧,你放手。”
“安寧,我還沒死呢,放開你姐姐。”萬芹說著就要來抓她的手。
林安寧躲了下,避開了萬芹,又很捏了林安夏一下,才丟開了她。
林安夏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想還手,卻又忌憚著她,隻敢逞口舌之快:“賤人,你真麵目終於露出來了,你不裝了,你不扮乖巧了?”
林安寧嗬了一聲,步步逼向她。
“媽媽。”林安夏嚇得趕緊躲到萬芹身後,林安寧的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五歲那次,還有之前被綁架的那次,她當時發瘋的時候,露出來的就是這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