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她聽過,之前跟賀銘源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立即出現那些畫麵。
臉更加紅了。
頭也更加暈了。
那杯水有問題。
林安寧有些慌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門口,推開門,然而空空的走廊上竟然沒有一個人。
她竭力鎮定自己,拿出手機,號碼剛播出去,手機就被眼前一個黑影拍掉。
她的眼睛開始暈,什麼也看不清,隻能聽到猥瑣的男人笑聲。
耳邊聽到男人惡心的聲音,有人叫她小美人,她本能反抗,隻感覺被人架著走,她卻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林安寧想哭,可是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是誰?
誰要害她?
林安夏,是她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所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意的和好,她想借著這樣的機會將她的一切毀掉?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當真一點都不顧忌爸爸嗎?
“救命——”林安寧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叫起來的聲音卻像哼哼聲,那種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尖。
“受不了了?”男人的聲音極其的猥瑣粗劣,粗糙的手掌捏著她的下巴:“一會一定讓你盡情的叫。寶貝兒,再忍忍。”灼熱難聞的氣息噴到林安寧鼻尖,惡心的她想吐。
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流下來,如果她真的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毀她,那麼她成功了。
眼前一片黑暗,也許她以後的人生就是像這樣一片黑暗。
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林安寧了。
越是絕望的時候,腦子裏越是清晰。
全是賀銘源的臉,過去的一幕幕全部湧現進腦海裏,她把他氣的再狠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伸手動過她一指頭。
為什麼她現在才明白?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臉去見他了。
她傷了他的心,她信了不該信的人,所以老天要懲罰她。
還有元寶,他也那樣信任安夏,如果她知道她現在的遭遇,他還會不會覺得安夏溫柔善良?
元寶,再見了。
這麼多年,他是唯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可是現在你又在哪裏?
為她去拿白裙子的你,又在哪裏?
她不甘心。
她不能就這樣任他們糟蹋。
絕對不能。
“賀先生,要不要進去?”常開大酒店不起眼的角落裏停著一輛車。
他已經停在這裏兩個小時了,卻遲遲沒有進去。
他的小姑娘今天18歲了。
很早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如果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呢?
很多時候,他不敢想。
因為他知道,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他會瘋掉。
幸好沒有,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很慶幸他在她18歲之前找到她,讓他還有機會參加她的成人禮。
然而,此刻,距她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進還是不進?
她希望看到他嗎?
唯有在她麵前,他是如此的猶豫不定,抓緊了怕傷著,鬆開了,又怕失去。
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陳佐有些焦急的聲音:“賀先生,太太的追蹤器好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