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賀銘源回轉頭,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你想讓他做什麼才能原諒他?”他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別怕,任何事情,都可以說。”
看著賀銘流無比緊張的樣子,林安寧噗嗤一聲笑了。
這一笑,讓賀銘流更加忐忑不安了,手握成拳,臉上快有些蹦不住了。
“我可以叫你阿流嗎?”林安寧看著他,眼睛裏一片清澈。
賀銘流點點頭。
“好,阿流,要我原諒你很簡單,隻要你是真心實意的想得到我的原諒。”
林安寧說完,賀銘流就愣住了。
心裏想,難道他被她看穿了?看出來他這是緩兵之計了?
那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立即道:“我當然是真心想得到你的原諒的,你是阿源哥哥在乎的人,那麼也是我在乎的人,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他忽的從桌上拿起一把吃西餐用的刀子,對著自己的的掌:“我可以滴血發誓。”
他那才那個動作,可把人嚇死了。
林安寧和童童的臉都嚇白了,下意識的都站了起來。
“阿流少年,你別衝動,太太沒有不相信你,你快放下。”上一次自殺,童童親眼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流了那麼多血,她現在是看見血就暈。
“對,對,你別衝動,我原諒你了。”林安寧語無倫次的說。
“放下!”賀銘源的聲音低沉的卻帶著壓迫性的。
賀銘流隻看他了一眼,就乖乖的將小刀扔在了桌子上,低垂了眸子,輕聲解釋:“對不起,我隻是想——”
“想什麼?”賀銘源將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如霧:“賀銘流,你不要又用那一套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下一次,你再死一次,我絕不會救你。”
“我,對不起,阿源哥哥,我知道錯了。”低著頭的少年手足無措的說。
賀銘源哼了一聲:“她原諒你,我可還沒原諒你,以後早上跟著家裏的清潔工一起打掃衛生。”
“知道了。”少年的聲音裏不情不願的,但還是一副乖順的小綿羊模樣。
林安寧和童童心有餘悸的坐下,天啊,他絕對是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啊。
早飯過後,賀銘源照例被接走。
這屋裏除了傭人,也就剩下他們幾個人。
因為早上的那一幕,林安寧覺得她跟賀銘流還是進水不犯河水的好。
可是賀銘流可完全不這麼想,她不犯他,他偏要來犯她。
沙發上,林安寧在看賀銘源早上吃飯時看的那份早報,看了一會兒,發現那竟然是一份財經報,完全看不懂。
但因為賀銘流坐在她對麵,為了不麵對他,她隻好裝作看的津津有味,以免尷尬。
沒過一會兒,賀銘流就踢了踢她的腳尖:“林安寧,你真的原諒我了?”
林安寧將腳轉了個方向,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怎麼又提這茬,她已經在努力忘記那一幕好嗎?
否則,她會忍不住在他呆的空間裏將自己變消失的。
見她不理他,他啪的一聲,將她手裏的報紙抽走,對上她惱怒的目光,他倒嬉皮笑臉的:“你能看得懂嗎?這東西,也隻有我大哥跟阿源哥哥才能看得懂,你裝什麼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