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溫柔如玉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傷痛,但很快,他就絲豪不在意的道:“阿流少爺,我們是就事論事,他按照公司章程行事,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我想賀先生也不會同意。”
賀銘流胸腔裏怒意翻滾,目眥欲裂,伸手就想一拳揮到他臉上。
童童和林安寧都驚呼了一聲,叫:“賀銘流,阿流少爺!”
沒有聲響,手腕被沈臨風握住:“阿流少爺,這裏是公司,不是賀家,你要教訓我,這地方選的可不對。”他的聲音如清風,不卑不亢,甚至有股剛毅:“賀家養的我,我一直在報答,阿流少爺,我欠賀家,但不是欠你!”他說完,甩開他的手:“如果你想鬧的讓賀先生知道,我很樂意奉陪。”
“你——,好,算你狠!”賀銘流凶狠狠的道。
童童過去拉住賀銘流,將他往台階下拉:“阿流少爺,我們走吧,要是讓賀先生知道,我們都死定了。”
說到賀銘源,賀銘流才有所收斂,但眼神仍舊如毒箭一樣射在沈臨風身上。
“對不起啊,對不起,別介意。”林安寧無比歉意的對沈臨風道歉,在他溫柔如春風的微笑裏,她一邊追童童和賀銘流一邊用懇求的聲音道:“別告訴賀先生啊,保秘呀保秘呀,謝謝啦!”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沈臨風有些失神。
這個女孩子怎麼讓他感覺那樣熟悉,特別是她的笑,彎起來的眼睛裏像是撒著星輝,還有那跳動在她臉上的神色,顧盼神飛,神采飛揚。
他心裏忽地一跳,難道又是幻覺,因為程思誠無意間的一句話,他最近過的很是狼狽。
不敢刻意去打聽,所以一無所獲。
賀銘源的私人生活,與他無關,更不屬於他工作的範疇。
很多時候,他會懷念小時候,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卻有自由。
而如今,什麼都有,卻全是拿自由來換的。
深夜,孤枕難眠時,他問自己,值得嗎?
久久沒有答案。
可是連他自己心裏也明白,值得的。
除去光鮮亮麗的生活,呆在賀銘源身邊,他唯一的心願就是還能見她一麵,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能找到她,那一定是賀銘源。
苦澀蔓延至心口,他不是沒努力過,可是幾乎如大海撈針,等他足夠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時,早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也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賀銘源將她找回來。
而或許,他已找到她,他仍舊要等,等她有一天出現在他麵前,他想,他一定能一眼認出她。
那個在他最黑暗最狼狽人生裏照進來的唯一一抹白月光。
“沈特助,謝謝你。”
保安的話打斷他所有的思緒,他回轉過身,仍舊是那個永遠也不會給人臉色的沈特助,沈臨風。
“嗯,下次遇見這事,不要在門口動手,傷了人,後果很嚴重的。”諄諄教導。
“我知道了,沈特助,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沈臨風莞爾,實際上,平常根本就沒人敢來這裏胡鬧,大概也隻有賀銘流,這個賀宅裏的小魔星。
“下次他再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沈臨風撂下一句話,抬步離開。
“沈特助。”保安叫住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