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想什麼,都不要想了。”齊溪說著,在她身邊蹲下來,他的手按住她的太陽穴替她輕輕的揉著,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童童快嚇哭了,她以為是她替賀先生說了些好話,讓安寧難過了。
林安寧剛才的確是想的太用力了,都差點走火入魔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寧寧,你好些了沒?”童童的眼裏閃著淚花。
“我沒事,對不起啊。”看著兩人一臉關心的神色,她真是想抽自己幾下。
齊溪撫額:“林安寧,你真是嚇人,要是在我醫院裏出了事,賀銘源還不得活剝了我啊。”
“我—”林安寧不知道說什麼。
齊溪擺擺手,趕緊給她倒了杯水:“什麼都別說了,喝水,喝水。”
他也給自己和童童倒了一杯,煞有其事的說:“壓壓驚,壓壓驚。”
林安寧:“……”
“安寧啊,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傷啊?”齊溪喝了口水,問她,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林安寧疑惑的抬起眼,她身體一向棒棒的,連生病都很少,受傷更是無從談起了。
但轉念一想,齊溪是醫生,他既然說出來,肯定有他的依據,於是偏揚了揚嘴角,露了一個笑容:“你猜?”
“哈哈——”齊溪笑起來:“女人啊,都愛這一套。”他繼續喝了一口水,眯了眯眼睛,帥氣的臉上是滿滿的自信:“想考驗我啊,行啊,說對了,下次喝酒,請我哦。”
“好的。”林安寧也很激動,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麼。
“我剛才摸、到你的這裏——”他伸手指了指太陽穴往上的地方,聲音不再是戲謔,而是一本正經,帶著讓人不容質疑的專業人士特有的音色:“有一道傷痕。”
這家夥還真是會胡說八道,林安寧忍著笑,本能的伸手真的往他指的地方摸了一摸,硬的,還有頭發覆蓋,根本摸不出什麼。
“你別摸,你摸不出來的。”他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這道傷痕,時日太久了,至少十幾年,表麵痕跡早就沒了。”
林安寧在心裏哼一聲,原來醫生也是個大騙子啊,既然表麵痕跡早就沒了,怎麼他就能摸出來?
他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將她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她就聽到他說:“我摸的是骨頭,是內裏,隻要受過傷,骨頭上一定會有痕跡。”
他的表情很嚴肅,一本正經的,又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無端的就添了幾分說服力,林安寧竟然點點頭:“哦。”
雖然她的回應有點敷衍,但齊溪並沒有生氣,她不信就算了,他隻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再想之前的事情。
他也沒有說太多,林安寧頭會疼,說不定就跟那裏的傷痕有關,他摸的那塊傷痕挺嚴重的,應該是小時候從高處跌落,磕到了腦袋。
“你這哦是認同我的意思嗎?那下次你記得請我喝酒。”齊溪的臉上又現在戲謔的笑意。
“行啊。下次我請你。”林安寧非常爽快的說。
齊溪樂嗬嗬的,滿臉都是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