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嚇得他一哆嗦,退後了一步,苦笑。
真的,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跟他搶林安寧的,你看把他給小氣的,難怪林安寧要離開他呢,他在心裏狠狠罵,該你丫的活該。
不懂小女孩心思,你就等著以後吃大虧吧。
“去準備一間高級病房,安寧要住院。”賀大、爺發了話。
“什麼?”林安寧最先叫起來:“住院,我為什麼要住院,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啦。”她將他的背拍的啪啪響。
“再不老實,我讓人給你打針鎮定劑。”他威脅道。
“你——”林安寧咬牙切齒,卻是老實了。
給林安寧開間病房,齊溪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便很快,賀銘源的目光再次射過來:“怎麼,沒有?”
“有,有。”他要給醫院裏創收,他當然歡迎之至啊。
齊溪親自將他們帶到了高級病房。
窗明幾淨,一塵不染,完全沒有病房裏該有的死氣沉沉,跟酒店裏的設施差不多,應有盡有。站在窗邊,還能看見醫院的後花園,景色怡人,夏日暖風,盡在眼底。
賀銘源將林安寧扔在床、上。
真的是扔啊,絲毫不憐香惜玉。
本來以為會很疼,林安寧甚至想就是再疼,她也不會叫,誰知道柔軟的床墊竟將她彈起來,完全不是那種硬、梆、梆的床板。
一落下去,她便利索的爬起來,怒目圓瞪,看向賀銘源,眼裏的小火苗劈裏啪啦的燃起來:“我沒病,你,你不要亂來哦,我,我不會吃藥的。”
齊溪忍住笑,林安寧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特別是像一隻初生的牛犢一樣不怕死的跟賀銘源鬥爭。
其實他很想知道賀銘源為什麼這樣做。
但顯然,賀銘源隻會吩咐,不會解釋。
“從現在起,除了童童,這間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來。”
齊溪瞠目結舌,他真的要囚禁林安寧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沒容他再說話,賀銘源就說:“你先去你辦公室,我一會兒去找你。”很顯然,他在攆他。
賀銘源一向是這個性子,他不想說的,他問也問不出來。
“好。”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安寧,走了。
“賀銘源,你太過分了,你要囚禁我嗎?你要把我變成神經病嗎?你,你,你這是犯法的。”
門外的齊溪笑著搖搖頭,想,這林安寧該不是猴子派來氣賀銘源的吧?
她的風格還真是多樣化啊!
“累不累?”賀銘源擰著眉,看她,深邃寧遠的目光中帶著抹疲倦與無奈:“很晚了,睡吧。”
他把她關在病房裏,什麼也不說,她怎麼能睡得著,全身的血液都發揮著充分的想象,想著他這樣做的陰謀,陽謀?他是因為她私自去皇城,在懲罰她嗎?
“賀銘源,你到底要幹嘛?”林安寧仰著頭,眼神裏全是倔強:“我沒有錯,沒有錯,你不要以為把我關起來,我就會認錯,哼,我告訴你,做夢!”
“是嗎?”他的目光平靜,淡然。
“是!”她握了握拳,告訴自己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