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了這裏,你哪都不能去。”賀銘源想也不想就拒絕:“金元寶那裏,我會安排好一切,你不用擔心,我會盡快通和他父母,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人家問起,你怎麼說,你這幾天還是避著的好。”
“他是我朋友,他醒了我怎麼不能去!”一言不和,兩人又吵起來,林安寧氣憤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心眼裏不想我見他,誰知道你會關我幾天,說不定他都好了,你也不讓我見。”
賀銘源的唇上揚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他的眼神也是冷的:“對,我就是不想叫你去看他,林安寧,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以前他在你心裏是怎麼樣的位置,以後你趁早想都不要想他,否則我弄死他。”
“啪!”林安寧揚起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火辣辣的不僅是賀銘源的臉,還有林安寧的手。
她顫抖的收回手,心裏某個地方隱隱作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從小到大,她很少伸手打人,他怎麼可以說出要弄死元寶的話,元寶是陪著她一起長大的人,他早已是她心底裏的親人。
為什麼他偏偏要說這些話來刺激她?
為什麼他總是讓她能揮起自己的手掌。
是潛意識裏吃準他不會打自己嗎?
林安寧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嗬嗬——”賀銘源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嘴角,淡淡的一抹血跡,他都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伸手打他了,小丫頭打在他臉上,疼的卻是他的心。
他到底是比不過那個小屁孩在她心裏的位置!
“這幾天,你就呆在這兒。”他說完,甩了毛巾,當著她的麵,換了衣服,摔門而去。
“賀先生。”她能聽見門外的人的說話聲。
“看好她,不許她離開房間一步。”賀銘源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是,賀先生。”
林安寧閉了閉眼,蜷縮在床、上,心口處傳來難言的疼痛,眼睛幹澀的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早飯已經擺在了餐桌上,童童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見她睜開眼睛,童童樂嗬嗬的說:“寧寧,你終於醒了,快起來洗洗,吃飯了。”
林安寧起初有些迷茫,待看清楚這是病房,所有的一切都湧、入腦海裏。
“元寶他,他怎麼樣了?”出口聲音有些沙啞,眼睛也有些腫,臉色更是蒼白憔悴。
童童欲言又止,顯然賀銘源對她說過什麼,她不能見他,難道連知道他的病情也不能嗎?
“算了。”林安寧無比的泄氣,她起身往衛生間裏走。
“哎,元寶他做完手術了,還沒醒,他的家人也來了,他媽媽還有小妹妹在病房裏哭呢,賀先生不想讓你知道,是怕你難過。”
林安寧確實難過,如果阿姨知道是她害的元寶成那樣的,阿姨一定會罵她的,阿姨其實並不喜歡她,她跟當初的元寶一樣,喜歡安夏,所以,當初退婚很迅速。
“哦,我知道了。”林安寧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嘩嘩的水聲遮住了某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