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寧慌亂中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怕疼,她才不會傷害自己,她就是賭一賭,賭賀銘源絕不會讓她這樣做。
她跑進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一看就是鋒利的,絕對一刀就能讓血管斷開,鮮血直流,林安寧抖著手,又走到門邊,聲音堅定:“我手裏有刀,我數到十,你們要是還不開門,我就劃我自己一刀——”
“賀太太,你別衝動,等一等,我們馬上請示賀先生。”
“那你們最好快點,10——”林安寧開始數數,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抖,她害怕極了,可是她想出去,她就必須這樣做。
如果沒有萬芹的事情,她是打算再耐心等一等的,等到他消氣的時候。
但是現在,她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出了大事,萬芹絕不會這樣的。
她聽見他們在打電話,很焦急的語氣。
“9——”她伸出手腕,那些血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
“8——”
“7——”
賀銘源聽見林安寧要傷害自己換她出來的時候,臉色陰沉到極點,萬芹母女怎麼樣對她的,她不是不知道,可偏偏還是這樣心軟。
“放她出去!跟著她。我馬上就到。”不管她是真是假,他都不敢賭,在她麵前,他早已輸的一敗塗地。
掛了電話,賀銘源冷冷的看著林安夏,出口的聲音更是讓人猶如跌進地獄,萬劫不複:“林安夏,你恨到安寧恨到想用這種方式毀了她,那我就讓你身臨其境,親自感受一下如何?”
“不要,賀先生——”她的聲音淒厲,痛苦,猶如身處懸崖邊上,那種明知下一刻就會死去,卻扔舊想掙紮的絕望。
“由不得你!”他的聲音殘忍如魔鬼,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拍了拍手,當初在皇城,以施傑為首的三個男人,還有一個是在常開酒店也參與的另一個人,總共四個男人。
“賀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西苑裏某個房間的角落裏,林安夏跪在地上,卑微的像條狗,此刻的她再也沒有了平常囂張跋扈的大小姐的樣子,頭發散亂,衣衫襤褸,從某個存取款機被賀銘源的人當場帶回來,她就掙紮,抵死不認,直到證據一一擺在她麵前,讓她再也沒有了之前詭辯的力氣。
“以後?”賀銘源嗤笑:“就憑你對她曾有過這樣的心,你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當初,她怎麼吩咐的,你們就怎麼來,不用客氣。”賀銘源對著那四個男人道。
幾個男人站在那裏,手足無措,聽見賀銘源的聲音,他們就忍不住發抖,他們並不比林安夏好過,這幾天,他們被打的骨頭都酥了,渾身都充滿著血腥味,恨不得今生重新再投胎一次,他們再也不會招惹一個叫林安寧的女孩和一個叫賀銘源的男人。
“怎麼,要我再重複一遍?”賀銘源厲聲!
“是,是。”幾個男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硬著頭皮往前,平常要是讓他們幹這事,他們絕對是興奮的要死要活的,但此刻,他們是真的想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