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顯示身份的同時,也總有種被奴役的感覺,似乎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永遠有一個人於他,是高高在上的。
不管他承認不承認,在她麵前,他是排斥這個稱呼的。
看見她有些尷尬的神色,他故意逗她:“不記得我的名字了,有些傷到我了。”語氣裏有些哀傷。
“臨風而立的臨風,沈臨風,我記得。”她急忙道。
沈臨風的臉上滑過驚喜,嘴角輕揚起來,她記得他的名字,她記得他說過的話。
“對。”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撇開目光,卻仍舊能感覺到來自他的熾烈的目光,她聽見他說:“你小時候都叫我臨風哥哥,那時候,我——我們有過最美好的時光。“他似是回憶一樣,喃喃的說道。
“可是我不記得。”林安寧有些感傷的說。
“沒關係。”沈臨風看著她:“我記得就好,我會永遠記得的。”
林安寧玩弄著自己的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她想起齊溪的話,她抬頭問沈臨風:“我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調皮?是不是經常摔倒?”
“調皮?”他皺眉,糾正一樣:“那是活潑可愛。”
“摔倒,倒是常有的事情。”他笑,想起她整天纏著人陪她去放風箏,她仰頭看風箏,跟著風箏跑,卻從不看路,步子大了些,她小小的身體控製不住,自然就摔倒了。
但幸好,地上是有草,她也不哭,摔倒了照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繼續跟著風箏跑,笑聲飄到天空裏,銀鈴般,四散開來。
沈臨風即使言語裏都很維護她,這讓她很感動。
像是要找一個理由,而不想單純的讓人覺得她是忘了,就好像所有人都記得,唯獨她不記得,想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公平。
不論是對他們,還是對她。
她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說:“告訴你一個事情,前幾天,我遇到一個醫生,那個醫生說他會摸骨頭,哈哈——”她抿著嘴笑完,接著說:“他摸了我的腦袋後說,我這裏有一個傷疤,很多年了,也許是我小時候調皮,摔倒了腦袋,然後就全忘了,所以不怪我的。”
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卻也極配合,說:“我可以摸、摸嗎?那個時候,你一定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疼!”
他的聲音就像是帶著蠱惑般進入到她的心裏,林安寧隱隱覺得腦袋疼,就好像真的見到了那個場景,她躺在地上,血順著她的腦袋流下來,她疼的哇哇大叫,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變得模糊至極。
林安寧猛的回過神來,見沈臨風真的要來摸她剛才指的地方,她立即往後躲:“摸不到的,那個醫生說隻有他能摸、到,其實,我覺得,他是個騙子!”
林安寧一本正經的貶低著齊溪。
某醫院辦公室內,開門十幾度空調的某人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摸著鼻尖鬱悶的想,不會感冒了吧,為了以防萬一,他趕緊將空調關了。
結果,那天,齊溪終於成功的被熱感冒了。
林安寧自然不知道是她的功勞。
沈臨風收回手,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目光中猶豫片刻,最後堅定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