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寧回憶著在皇城時發生的事情,突然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什麼,對,就是皇城裏的那個想請她喝酒的人,她當時就覺得他很麵熟,後來在皇城外麵,她也感覺自己要想起什麼,卻就是抓不住它溜走的尾巴。
沒錯,那個人,她見過,就是在她18歲的生日聚會上。
18歲的生日宴會上,差點發生了讓她此生都會夢魘的事情。
一旦想起了一些事情,記憶的閘門便再也關不住,所有的過往都湧、入腦海裏,一條條一幕幕,快速的閃過。
記憶定格在賀宅西苑裏,安夏蜷縮成一團,說:“我錯了,我錯了。”她避她如蛇蠍,見到她,嚇的尖叫,她怕她。
林安寧覺得她快要接近真、相了。
腦仁跳的厲害,頭腦裏一片混亂,不,她要親自得到這些答案。
“齊主任,我想要見見程思誠,可以嗎?”
“你想到了什麼?”
齊溪見她神色凝重,知道她一定是猜測到了什麼,問了一句,便撥了程思誠的電話。
“他在哪裏?”齊溪一掛電話,林安寧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正在公司開會,說開完會就過來,約在皇城,走吧,你不是想喝酒嗎?”
林安寧渾渾噩噩的跟在他身後,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
如果,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呢?
媽媽,不,是萬芹,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在她誤會賀銘源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為了跟她去救安夏,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可是她卻連一句澄清或者解釋的話也沒有說!
她看著他們鬧翻,看著他們決裂,最後又把她趕出家門——
林安寧的心髒一陣陣的抽、搐,冷,冷到了骨子裏,人心怎麼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呢?
她曾試圖挽回,她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把真心捧到她們麵前,可是她又換到了什麼?是姐妹間的陷害,那已經不是陷害了,是毀滅,以那樣醜陋卑劣的方式。
皇城某包廂,林安寧坐在那裏瑟瑟發抖,臉色極其的蒼白。
她知道接下來,或許她就要麵臨最殘忍也最讓她後悔的事情。
齊溪將調好的‘藍玫瑰’推開她,擔心的說:“你怎麼出了一頭的汗,不是生病了吧?”
林安寧咬著唇,搖頭:“我沒事。”
她端起酒,仰頭,咕咚咕咚,幾秒鍾就見了底!
“你又來,真當水喝了啊!”齊溪很頭疼:“一會兒你要是喝倒了,還怎麼見程少啊?”
看她僵硬的像是失了魂一樣的坐在那,他到底不忍心問她:“還要嗎?”
“嗯。”她將杯子推過去:“你先倒上,等見了程思誠再喝。”
“這還差不多。”齊溪看著她,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他直覺,這次的事情很嚴重。
程思誠來的時候,林安寧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因為喝了酒,她的臉頰有點紅,像是撲了淡淡的粉,在燈光下,顯得調皮可愛。
“這麼客氣做什麼?坐坐。”程思誠笑,丹鳳眼裏萬種風情:“沒等太久吧,我可是匆匆忙忙的就結束了會議往這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