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神跟要吃人一樣:“你好好想清楚。”
這明明就是威脅她,好像在說她要是敢搖頭,他非把她霹了不可。
林安寧點了點頭。
“你想清楚了?”齊溪眯了眯眼,唇角揚起一抹笑。
有什麼壞處嘛?她現在已經夠悲慘了,隻要齊溪不嫌棄她,她還有什麼猶豫?
“嗯!”林安寧重重點頭。
“好!算你有眼光!”齊溪笑成了一朵花,明明是他要認她做妹妹的好吧,什麼叫她有眼光?
他到底要做什麼嘛?
“林安寧,現在我已經是你哥哥了,那你以後就要聽我的,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傷害自己,你就別想我再帶你去見阿源了。”
那怎麼行?林安寧的反應全表現在臉上,她連張唇的機會都沒有,齊溪就又說道:“安寧,我既然要做你哥哥,那自然是要全力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他的語氣嚴肅認真,不是說著玩玩的。
林安寧艱難的點點頭,她也不想的,隻是有時候,當她麵對的時候,那也不是她能控製的。
“如果以後再發生,安寧,你別怪我,我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你再接近他。”
林安寧的眼睛模糊了,她聽到齊溪說:“安寧,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妹妹,你那樣,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難過。”
對不起,她在心裏說。
謝謝你,她也在心裏說。
醫院某個安靜的走廊上。
一男一女,安靜的站著,男的俊朗如玉,翩翩君子,女的美麗大方,眉目如畫,仔細看,他們倆還是有些相象的。
沈卓雅一走出賀銘源的病房,心裏就開始慌了,林安寧於她就像一根刺,一顆釘,紮在她的心窩裏,讓她汩、汩的冒著血,疼痛難忍,痛不欲生。
如果別人不能替她拔取,她就要自己動手了。
“哥,爺爺說你要是沒有本事帶她走,他就要親自動手了。”沈卓雅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在沈臨風的耳朵裏,卻像是一陣驚雷。
他的手幾乎要把身旁柱子上的漆抓下來一層,他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審視,又像是打量,帶著壓迫人的目光。
沈卓雅一點都沒有躲避,夏風將她長長的黑發吹起來,發絲在她眼前晃過,她用手撥了撥,沉聲道:“她就是阿源哥哥的克星,有她在,阿源哥哥總有一天會死在她手裏。”
沈臨風抿了抿唇角:“車禍是個意外,不管她的事,如果我能快一點,現如今躺在病房裏的就是我。”他看向她的目光複雜難辨:“雅雅,到底是你想讓她走,還是爺爺要她走。”
沈卓雅嗬了一聲,略帶諷刺的看向他:“哥,難道你就不想帶她走嗎?你親眼看著她跟著阿源哥哥,難道你就不嫉妒,不心疼,不想發瘋嗎?”
她的聲音像是刀一樣刮在他的心上:“錯過這一次機會,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哥!”
“她不死心,我沒辦法帶她走。”沈臨風手抖著去口袋裏掏煙,聲音裏透著絕望,煙掏出來,火機卻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來,試了幾次,手抖的都沒有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