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佐很快就上來了。
醒來後,賀銘源見過陳佐兩次,他知道他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替他在打理一個家。
他也能看出他對他的忠心。
“賀先生,你終於好些了,我真是太高興了。”再次見到賀銘源,陳佐還是很激動,忍不住熱淚盈眶。
“高興,你哭什麼?”賀銘源不耐煩的皺眉。
“我沒哭,我是激動的,忍不住。”陳佐趕緊用袖子擦了擦,很快就恢複平靜,恭敬的問:“賀先生,你找我什麼事?”
“卓雅,你出去一下,我跟他有話說。”
“我,我不能知道嗎?我保證,隻聽,不說話。”這一次,他又將她排斥在外,就跟昨天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沈卓雅很擔心陳佐說漏嘴,她在的話,還能及時的用動作或是口型幫他補救。
“男人間的話,不適合你聽,聽話。”雖然聲音很低沉,但並沒有哄她的意思,仔細聽還有一絲威嚴。
“我知道了,阿源哥哥。”沈卓雅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陳佐在病房樓外麵站著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打了無數遍草稿,但是到底是因為心虛,他故作恭敬的垂下了眼睛。
賀銘源揉了揉太陽穴,才再次打量著站在一旁恭敬如小媳婦兒的陳佐,聲音淡淡的:“站那麼遠做什麼,站近些。”
陳佐利索的站近了些,為了賀先生的身體,還有老爺子交給他的任務,他逼著自己去看賀銘源,眼神裏除了尊敬與一慣的聽命,並沒有任何別的情緒。
而賀銘源,也隻是看著他,不說話,一雙眸子裏,平靜的像是結了冰的湖麵,沒有一點波瀾,但是他平靜的打量卻叫陳佐有些吃不住。
“賀先生,有什麼話,你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宅子裏的管家,所以家裏的事情你應該最清楚吧。”
“是。”陳佐說完,又補充說:“但是僅限於先生想讓我知道的,那些不該我知道的,先生要是問到了,我可以幫先生去查。”
賀銘源嗬了一聲,道:“我信你一次,但你要是瞞我,或是騙我,將來你知道後果。”
“是,陳佐絕不敢有一句謊話。”
“我聽說我與老爺子的關係不是很好?”賀銘源出口就是一個炸彈,炸的陳佐有點回不過神來。
關於林安寧的,他可是全準備好了,他可沒想到,賀先生第一個問的直接是老爺子的。
見他猶豫,賀銘源臉色瞬間陰沉了,周圍的氣壓明顯都變低了。
賀銘源的手指無意的敲在桌子上,陳佐跟著他這麼多年,知道他這是憤怒的前兆。
“沒有啊,先生你是最孝順的人,你也是老爺子最疼的人,雖然南城離老爺子的地方有些遠,但是逢年過節的,也總會回去看老爺子。”
不是?難道她真的是挑撥離間,可是他很不想相信這個。
“先生,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賀銘源當然沒有回答他,隻是冷冷的道:“你記得你說的每個字,我隻信你一次。”
“是。”陳佐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