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賀文海,林安寧的眼眸黯了黯,在這方麵,她確實比不過她,但是她也別忘了,賀文海雖然是爺爺,但他也是遷就著賀銘源的,隻要他不放棄她,就是賀文海也拿她沒辦法。
“是啊,我現在隻是個傭人,但是是貼身傭人啊,說不定,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就發生了什麼哦。”林安寧故意將語調說的很猥瑣,讓人充滿遐想。
“你——”沈卓雅憤怒的用手指指著她,語氣氣急敗壞憤怒到極點:“林安寧,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無恥,你還要不要點臉?”
“無恥?不要臉?”林安寧也冷笑:“滿嘴都是謊言,對待最愛的人也是欺騙,到底是誰無恥,明明知道他最愛的人是我,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到底又是誰不要臉?”
林安寧說到這裏,眼睛都紅了,但語氣上卻絲毫沒有任何退讓:“沈卓雅,你應該知道,沒有你們的作假,我早已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你就是個小三,說我無恥,不要臉,你更沒這個資格。”
沈卓雅被她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聲,一張白皙的臉上一片通紅,她顫拌著唇,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一點:“你算什麼東西,我從小就呆在她身邊,他是愛我的,他隻不過是被你蒙蔽了眼睛,他遲早知道他最愛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
“那你就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你最好祈禱他不會很快恢複記憶,我懶得理你!”人的三觀要是不正,跟她講什麼,她也不會聽的。
林安寧說完,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甩給她,徑直越過她,大踏步的往客廳裏跑。
沈卓雅氣的肺都炸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恨不得戳她十幾個窟窿,讓她不得好死。
客廳裏,賀銘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林安寧的眼睛瞬間就些模糊,這樣的場景好熟悉,從前,他就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眉眼,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看見她下來的時候,會揚了揚唇,眉眼間全是溫柔,那個時候,林安寧會被他妖孽般的笑容迷的失了心智,會紅著臉在心裏吐槽他,然後他就會回心一笑,然後伸伸手,對她說:“過來。”
她看著他,多想再聽到他對她說一句:“過來。”
以前嫌棄他像叫阿貓阿狗一樣那樣叫她,可是現在她很懷念,因為她從那樣的笑容裏體會到了被寵溺的感覺。
可是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現在他隻會對她凶巴巴的,不耐煩,脾氣暴躁,她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的他生氣,偏他又不說,她因此而更加誠惶誠恐。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熱烈太專注,甚至還帶了些怨念,賀銘源終於從報紙裏抬起頭,看著她呆傻傻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注視,心裏的那股煩燥更甚,怎麼回事,被她看的毛毛的,似乎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賀銘源將報紙甩到一旁,看著她,不耐的道:“你站在那裏做什麼?”
“嗯?”林安寧迷糊的回過神,臉上的失望太明顯,她果然還是想太多了,他怎麼會對她寵溺的說‘過來’?
他失憶了,從前的那個她,根本不存在他的腦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