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佐艱難的說，聲音像是飄在空氣裏。
“嗬，有意思。”賀銘源挑著嘴角說。
陳佐連額頭上都是汗，好在賀銘源並沒有再說別的，車子一路順暢的駛回賀宅。
家庭醫生已經給賀老爺子做過檢查了，此時的賀老爺子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賀銘源進來，他趕緊捂著胸口說：“阿源啊，你晚點回來，說不定都見不到爺爺了。”
“爺爺，你又胡說！你一定長命百歲，萬壽無疆！”沈卓雅嬌嗔。
賀銘源知道他是在抱怨他回來的太晚，還是上前問沈卓雅道：“醫生怎麼說？”
“血壓高，心髒也有點問題，不能太疲勞，也不能生氣，受刺激。”
“……”
賀老爺子長噓短歎幾聲，坐起來，抓住賀銘源的手拍著道：“阿源啊，我這心裏剛才一直慌慌的，不舒服，但奇怪，你一回來，我突然感覺到好多了，我明白了，你比醫生那藥管用多了，以後你一定要孝順我，我都是半截身子如土的人了，活不了多久了！”
看著老人家滿含熱淚，一副期盼他回答的眼神，賀銘源低低嗯了一聲。
“阿源，我的孫子，我就知道你最好最享順我了，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賀銘源：“……”
沈卓雅：“爺爺！”
“知道了，知道了，我長命百歲，萬壽無疆！”賀老爺子樂嗬嗬的說。
緊接著他又看向賀銘源和沈卓雅，無限唏噓的說：“你們倆要是能早點結婚，我那才是真真的死也瞑目了。”
沈卓雅去看賀銘源，賀銘源站在那裏，濃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他眼裏所有的情緒，他沉默著沒有說話，沈卓雅內心深處閃過一抹悲哀。
但她想起賀老爺子的話，對那可見的前景充滿了希望。
她溫柔的聲音中帶著抹羞澀：“爺爺，阿源哥哥身體還沒有好，等他好了，我們會商量的。”她看向賀銘源：“是不是，阿源哥哥？”
賀銘源的腦海裏想起了林安寧，想起了齊溪，想起了等在學校附近的沈臨風，他走神了。
沈卓雅滿含期望的看著他，但她隻等來了尷尬和後悔，她還是心急，想從他這裏要一個答案。但永遠是失望，失望到她想破釜沉舟。
“阿源啊——”賀老爺子都看不過去了，想苦口婆心的勸勸他，讓他早一點給雅雅一個名分，也滿足他多年來的願望。
可是，賀老爺子隻喊了他的名字，卻聽到賀銘源突然問：“我聽說沈臨風從公司辭職了，是誰批準的？”
沈卓雅愣了，賀老爺愣了。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沈臨風，這是什麼意思？
沈卓雅先開口道：“哥哥說他做這麼些年，累了，想休息一下，暫時沒有心力負責公司。”
“所以？”
“所有我就批準了，你放心，人我都給你找好了，該他交接的工作也全都交接好了，你不用擔心，還完未成的項目的事情，保秘協議也都簽好了。”賀老爺子一邊喘息著一邊說道。
“怎麼了?阿源哥哥？”沈卓雅緊張的問道：“哥哥可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