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寧稍稍有意識後,艱難的爬了起來。
再次觸碰到他的身體時,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滾燙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那一場淋漓大汗,碰巧讓他退了燒。
她也顧不得想這麼多,此時,她渾身酸疼不堪,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混亂,讓她有些迷糊,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逃開。
她不知道他醒來看到自己在他的床~上,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誤會是她趁人之危?當時他迷糊的不醒人事,而她是如此的清醒,她害怕看到他臉上那種對她的猜疑或是鄙視,她會受不了了的。
她隻想悄悄的溜走。
隻是衣服被撕破,她知道不能穿了,幸好屋裏光線暗,將她所有的羞愧遮住,林安寧摩挲著找到衣櫃,這裏麵並沒有她的衣服,她也顧不得了,拿著他的一件白襯衫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臨走前還不忘睜大眼睛艱難又費勁的將被他撕破的衣服一塊塊的找到帶走,她想悄無聲息的毀滅一切證據,過程是驚心動魄的,生理上加上心理上的折磨,讓她出了一身的汗,難以隱忍的某種疼痛向她襲來,頭眩目眩,讓她差點摔倒下去。
收拾好一切,又看了一眼渾然不知的那人,她不舍,但最終還是做賊般的快速離開。
關上自己的房門,她鬆了一口氣,短短的兩分鍾,她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雙腿軟的站不住,她艱難又難過的慢慢的向自己的床邊移過去,動作僵硬的讓她感覺這都不是她做的,一切隻憑本能。
躺下,拉過被子替自己蓋上,這在後來,林安寧都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月倏忽而過。
除了她,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情,漸漸的她將它當成了一個秘密一樣藏在了心底。
起初她看見賀銘源就莫名的緊張無措,說話低著頭,甚至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她,但賀銘源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這些行為。
他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林安寧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神傷,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嗎?
甚至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林安寧越發的矛盾糾結,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讓他知道還是不想讓他知道。
其實對於那天,賀銘源也是很渾亂的,他知道自己那天身體不舒服,還做些莫名其秒的夢,他能清醒的感覺到自己很痛苦。
隻是醒不過來。
後來被敲門聲驚醒,他甚至還恍惚了一陣子,身體有些虛脫,像是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打開台燈,掀開被子,他才發現他做了那種夢。
他並不意外,他是個男人,也不覺得怎麼羞恥,隻是那夢想起來,太真實,真實的他感覺到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他將原因歸結為太久沒碰女人的原因。
男人到底跟女人不一樣,心裏一旦認定一件事情,便不會再糾結,更不會多想。
這件事情在賀銘源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他認為是自己做的一場夢,所以即便後來腦海裏浮出一些場景,他也從來沒想到這會是真正發生的事情,而是讓他更加快的想確認在失憶前,到底誰才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