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月真的像個溺水的人，胸口起伏劇烈，心髒不受控製的怦怦亂跳，她張嘴，但就是發不出聲音。
林姿是真的不耐煩了：“說話，不說掛了，你不知道我這個時候很忙嗎？給你三秒鍾，1，2——”
“我——”謝佳月終於發出一個單音節。
“有事就說，我們之間不必再拐彎抹角的吧，你既然找我，應該也是思慮好了，你說，我細耳恭聽。”
“林姐，打電話呢。“
“嗯。“
謝佳月能聽到她一邊聽著電話，一邊跟人打招呼，林姿就是這一點最招人厭，每次直接的讓人下不來台，但她說的對，她找她，如果不是想好了，怎麼會來找她？
“我，我——”謝佳月結巴了幾次，總算說出來：“我需要錢，快的那種。”
靜默。
靜的謝佳月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隻是幾秒中，已經讓謝佳月呼吸又開始不順暢了，她盡最大努力控製不要讓自己衝動，不要再一次掛掉電話，她任性不起。
“你要出來賣？”
這是謝佳月聽到的最難聽的話，從前她想，她要是聽到這樣的話，她一定會上去扇那個人一巴掌，但現在，她麻木的全身都冰涼了，感覺到眼睛裏有淚流出來，她死咬著牙不說話。
“隻是這樣，就受不了？謝佳月，你知道出賣自己是什麼意思？隻是一句話你就受不了，你這樣，憑什麼出來賣？”林姿的一句話，將她打入了地獄。
她以為在林姿心裏，她連出來賣，也不配！
她不明白林姿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當時她隻覺得林姿為什麼這麼惡毒，她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幾乎絕望的說：“算我找錯了人，打擾——”
“謝佳月，你需要多少錢？”林姿冰冷的聲音截斷她的話。
“80萬。“
“你母親治病的錢？”
“嗯。”
“我現在還上班呢，明天早上我去醫院，你等我。”林姿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謝佳月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猶豫，林姿嘲諷的聲音又一次清晰的傳過來：“在這之前，不要做任何愚蠢的決定，這個世界，黑暗的會讓你惡心，你別以為任何事情都是銀貨兩訖那麼簡單，到時候被人賣了，錢還拿不到，你就一輩子在這肮髒的地獄裏過一輩子吧。”
“好，我等你。”林姿的話真的嚇傻了謝佳月。
謝佳月又一個晚上沒有睡著。
她不知道林姿的到來會給她帶來一個什麼樣的消息，她說的話不像是嚇唬她，要論見識過這個世界的黑暗，那林姿絕對是比她有話語權的。
現在，似乎她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隻有她了。
母親最近的狀況有些不太好，醫生說隻有盡快的手術，才能救她。
清晨，她早早的去了病房，母親在睡夢中也是在痛苦的呻【吟，她握著她的手，下定決心，隻要能救她，她做什麼都可以。
見到林姿的時候，她的大濃妝化的她快不認識了。
她錯愕，也有些愧疚。
這個時候如果沒事的話，應該正是林姿睡覺的時候。
“昨晚遇見了一個變態，混賬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上，真想砍死他。”林姿雖是咬牙切齒，但語氣卻又是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