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是夜偷偷來到昭和宮,順利將麒麟印揣入懷中。
循著最近的路線出宮,經過紋清宮,聽到有爭吵的聲音,便靜靜地停在紋清宮的屋頂上。
小心地掀開兩片紅瓦,朝裏看去。
不出意外地看見了裕王與紋貴妃。
“清兒,這些天我有多忙你是知道的,且這裏是後宮嬪妃的居所,我出入太頻繁總是不好。雖然他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威脅,但是名義上你現在還是他的妃子,將來要是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裕王雙手禁錮著紋貴妃的肩,急迫道。
紋貴妃麵色冷淡,但更多的卻是心寒。
“名聲不好?我是楚淩天的妃子,難道璃美人就不是他的女人?你怎麼就不怕對她的名聲不好,我還真是要對裕王的細心感恩戴德了呢!”紋貴妃冷冷道。
“你……”楚桓之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怎麼?沒想到我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吧!”紋貴妃揮掉他的手轉過身:“你走吧!”
“清兒,你聽我說……”看著她的表現,裕王急道。
“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紋家也是脫身不得了,隻希望你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你若為王,我必成後。哪怕你已經不愛我……”紋貴妃回頭對他妖媚一笑,話語中掩不住的涼意:“我也不會讓你與其他女人執手一生,能陪你到老的人隻有我一個,紋清。”
聽到這裏,沈安然垂眼片刻,複又將瓦片照原樣蓋上,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屋頂上。
在墨陽宮蝸居了一個月的夏岩實在是快要發黴了,能玩兒的不能玩兒的也都消遣了一個遍。還是很無聊。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兒啊!”像個軟骨頭一樣趴在八仙桌上,夏岩有氣無力道。
人家穿越那是活得精彩,內容充實,輪到她便是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還要伺候這個難搞的男人。
“好難過,生活欺騙了我。”
聽到她的感歎,楚淩天懶散的坐在床上,懷裏端著一盤蜜餞,邊吃邊道:“不要感到難過,因為明天生活還會繼續欺騙你。”
“……”不能說些安慰她的話麼。
無聊地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忽然靈光一現。
看著那個女人興致高昂地繞過屏風,坐到銅鏡前,楚淩天搖頭,真不知她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
夏岩揭開鏡子上的白布,看到裏麵的人的時候,很明顯有點接受不了地往後靠了靠身體,側著臉閉了閉眼。
終於做好心理建設,這才慢慢看往鏡子裏,鼓起勇氣看著那不熟悉的人。
果然,這張臉無論看多少次都接受不了啊!
楚淩天看到她的反映,樂了。
“知道朕平常看你需要多大的勇氣了吧!”
夏岩翻著死魚眼回頭看他。
楚淩天繼續吃著盤裏的東西,裝作自己沒看見。
夏岩不理她,自顧自地將頭發全部拆散,用桃木梳一一梳直。
然後拿出剪刀,一刀下去,給自己剪了一個劉海。
夏岩這具身體不過也就十八九的樣子,這臉型五官,她琢磨著剪個現代正流行的空氣劉海應該會不錯,長得雖然一般,但多少能增添點氣質不是。
於是便衝動地下了手。
到底不是專業的手,也不是專業的剪刀。
剪得有些太過整齊,劉海稍嫌厚了些。
再修剪修剪吧!
然後就,越修越覺得不對,越不對就越修。
劉海被夏岩越修越短,終於在它快到夏岩發際線的時候她才意識到。
最後就被一不小心剪成了赫本的劉海,隻是赫本人家那是大美人,什麼樣的發型都能吼住,而她,除了悲劇還是悲劇。
當她欲哭無淚轉過頭的時候,楚淩天立馬倒抽一口涼氣,一幅傷到眼的表情,梗著脖子不去看她。
“你就這麼看不慣朕?非得用這樣的辦法報複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