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樣的話,皇上也不必麻煩,由末將代勞去墨陽宮傳句話變成了。”
說完這話的沈安然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要用那種‘你真多事’的眼光看自己。
晚間,沈安然奉命帶著楚淩天悄無聲息地落在墨陽宮的房頂上。
剛揭開瓦片,就聽見裏麵的對話聲,女的聲音自是來自夏岩,而男的……楚淩天借著屋裏的光看過去,那不是李信麼!
奸夫“嗶”婦……
楚淩天眯著眼,也不說話,沈安然隻能在一旁候著。
屋裏的夏岩很是吃驚,這人怎的又來了,且還直接進了她的寢房裏。
“怎麼又是你,外麵的小喜子和晚秋呢?”夏岩有些防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是昨晚被她推下水的李信又是誰。
“他們都不在,我看外麵沒有人,便進來了。”
裕王說過要幫他,自是以各種名義將門外的兩個人給支走了。
“後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李公子還請速速離去。”夏岩雖然與楚淩天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名義上還是他的妃子,這女子的名聲她還是要的。
介於昨天她將人推入水中,心懷愧疚,此刻倒也沒有對這人疾聲厲色。
“芙兒,你怎的如此狠心,難道屠兄沒將我的心意傳達給你嗎?”李信有些驚訝於夏岩的冷淡態度,帶著鼻音急急問道。
可見昨晚落水病的不輕。
一提起上次屠遠帶給她的東西,她就想掐死眼前這個男人,他是怕她死的不夠早嗎?
“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除非你想我們同歸於盡。”夏岩這話說的雖有些狠,卻毫不誇張。
他們兩個如今是什麼身份,這樣私下來往被人發現,兩個都沒好下場。
“你……居然如此無情。”李信一幅癡漢被傷的表情,讓夏岩更是無奈。
“請不要把你自己說的跟情聖一樣,我們都是凡人,你會被金錢美色惑住雙眼,我同樣也會被地位權利撼動原則。但請你不要用癡漢來標榜自己。”夏岩坐到梅花凳上剝開一個橘子喂到嘴裏,既然他來都來了,索性這一次攤開牌說個清楚。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這樣的女人,芙兒,你變了,從前的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清高的你,單純的你,隻對我一心一意的你到底哪兒去了。難道真的是這宮中的浮華蒙住了你的心麼!”李信急的眼都紅了,若是一般的小姑娘估計早就被他這般真心給打動了吧!
可惜,他麵對的是夏岩,一個對男人這種生物早已剖析的一清二楚的現代女性。
“嘖嘖……男人啊!明明是自己不愛了,卻偏說是女人身上當初吸引他的特質消失了!”
“你……”李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好啊!既然你說對我餘情未了,那麼我們今夜便逃出宮去吧!”夏岩麵帶笑容地看著他:“我不要這蓉妃的頭銜,也不要什麼皇子母後的地位。你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麗的妻子,牢靠的官位,還有丞相府的所有。我們這就離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當然可能一輩子都要躲避官兵的追殺,也可能還沒出墨陽宮便會被抓到,或許明天就會遊街示眾,然後被上各種刑法,最後一同被問罪,斬首。你,可願意?”
夏岩一口氣說了好多,連喝了兩杯茶,靜靜等著男人的回答。
李信聽完夏岩的話,隻是呆呆站在那兒,麵帶焦慮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