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打緊,你隻要知道自己下麵該做什麼就行了。”
楚桓之對這樣的蠢人實在是鄙夷。
“還請王爺指教。”聽說自己還有救,李信立馬扒到了牢門邊。
夏岩是第一次住牢房,現在已是初冬,牢裏陰暗潮濕。最不人道的是,那些人把她丟進來以後還將她身上的禦寒小棉襖給扒了,然後扔了件灰不拉幾的寬大外衫給她。
不用想也知道這衣服麵前寫了啥字。
隻是,她猜到了開始卻沒猜中結局。
看著麵前那個大大的“恥”字,夏岩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這是要鬧哪樣兒啊!
一個囚服還這麼調皮。
“怎麼樣,專程為你寫的,還喜歡嗎?”
一個女聲在頭頂響起,夏岩不用看也知道喜歡在她傷口撒鹽的隻有兩個人,男人那必是楚淩天,女人的話用膀胱想也能想到,除了紋貴妃沒人會這麼無聊了。
“真是有勞姐姐費心了!”夏岩翻翻眼皮,往牆角一縮,不再去理會她。
“李信已經全都交代清楚了,想不想知道你曾經的情郎如今是怎麼回報你的?”紋清並不在意她的不理睬,繼續說道:“他說是你勾引他的。”
夏岩並沒有露出紋清預想中的失望表情,反倒是站起身走到紋清麵前,兩人中間隻有一道牢門之隔。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況且我與那李信除了昔日是戀人的關係,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這樣自保,我也不意外。”夏岩很滿意看到紋貴妃臉上的譏諷退了個幹淨。
“不在乎就不會難過,隻是姐姐與我不一樣,還陷在泥潭中無法自拔。”
“你什麼意思?”紋貴妃臉色很是不好看。
“我說你睜著眼睛卻裝瞎,明明知道的事情卻還自欺欺人。”夏岩毫不客氣地戳中了她的心事:“昨晚裕王大概是跟璃美人在一起廝混吧!看看他帶人去墨陽宮的時候,脖子上海棠紅的口脂,據我所知,宮裏的妃子們除了璃美人沒有人喜歡用海棠紅這個顏色,都嫌海棠紅不夠豔麗。哼……偷腥都不知道擦嘴。我都不好意思當場拆穿他們,他倒還敢打著抓奸在床的名號來墨陽宮抓我。”
紋貴妃聽完她的話,想反駁卻又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她又何嚐不知道那個男人早就變了心,或者說他對她從來就沒有一心一意過。隻是她愛了這麼些年,付出了這麼多,怎麼能瀟灑地說放就能放下。
目送紋貴妃臉色青紅難辨地離開,夏岩又抱緊了雙臂縮到角落裏。
她倒是嘴上厲害得了便宜,受罪的還不是自己的身體。
看來這裕王是想把自己凍死在這裏了。
外麵的人見發生了這樣的事,無不懷疑蓉妃懷的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脈。
那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一個血統不明得人染指了皇位。
裕王的呼聲越來越高。
應了百官的要求,裕王再一次被推向了皇座。
屠家弑君一事已經定了滿門抄斬的罪名,蓉妃開始以懷了龍脈的原因免此一劫,現在卻被懷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初靈天的。同時還頂著私通一罪,怕是要與屠家一同被問斬。
央國規矩皇帝駕崩四十九天內不能殺生,所以屠家的刑期被推到了過年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