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封貴妃最不服的怕就是李妃了。
新年前一天李妃派人來請夏岩,說是姐妹們都在她宮裏聚,邀她一起參加,最後還說請她這新晉貴妃賞個臉。
夏岩那是一萬個不願意去,想想你一個人要麵對那麼多人明裏暗裏的攻擊,就算有金鍾罩估計也能成篩子。可她卻不能不去。
一路上夏岩都在心裏腦補著她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排擠她,卻實實沒想到人家對付她壓根就不想廢腦子。
當夏岩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水流沁到皮膚的時候,不禁在心裏感歎一句:真是防不勝防啊!
那個對她潑了一大盆溫水的丫鬟害怕地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晚秋氣的差點上去要揪她耳朵,卻被夏岩阻止了。
“算了,自己到你家主子那兒領罰。今日的聚會本宮便不去了,你回去跟各位娘娘交代清楚。”夏岩說完招來晚秋,讓她跟自己回去。
這明擺著是故意的。
說什麼結了冰地上太滑,要澆溫水化冰,澆溫水也往地上澆,見過往人頭上澆的沒。
夏岩懶得計較,隻是想著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這才沒一會兒就覺得那股溫熱勁兒過了,緊接著便是冷風刺骨。天氣極寒,溫水片刻變冷,緊接著便有要結冰的趨勢。再不回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宮裏的人就可以欣賞冰雕展了。
被水澆了回宮換洗完衣服,便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頭重腳輕的。今晚楚淩天也一改往日的不良作風,沒有來墨陽宮,夏岩也樂得清靜,悶頭便睡。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楚淩天行事非常自我,從他當上皇帝開始,新年宴會便被取消了。照他的說法那就是,好好地一個辭舊迎新,為什麼非得要他去應付那一幫頑固的大臣,跟他的愛妃美人們一起才是享受。
夏岩很不幸地在三十的這一天一睡不起,她生病了,據太醫說是發燒。
腦袋重如千斤,抬都抬不起來,鼻子裏呼的氣也熱燙燙的,極不舒服。
“娘娘,你這個樣子,晚宴該怎麼辦啊。”晚秋給她換著帕子,又探探溫度。
“不去了。”夏岩含糊道,她現在隻想睡覺。
“這可使不得!您剛被封了貴妃,且這後宮裏也就您的位份最高,您不去恐怕其他娘娘們又該在皇上耳邊編排您的不是了。”晚秋也一臉愁容。她回頭想了想,真覺得昨天那個丫頭是故意的。
夏岩發個身,勉強掙來眼睛,整個人感覺要燒起來了一般。
“去跟皇上說我病了,去不了。她們愛怎麼說都隨意。”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主子這麼說,做奴才的卻不能這麼做。加上晚秋根本就不懂夏岩那不上進的心,於是在夏岩耳邊小聲道:“娘娘,您這樣不行,皇上會覺得您恃寵而驕。加上那些娘娘們還指不定會說什麼難聽的。今晚您聽我一回,我怎麼說您怎麼做,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就不用撐了可好?”
這時的夏岩哪還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麼,隻覺得耳邊好吵,想讓她趕緊停下來,於是迷糊地點頭:“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