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天抱著夏岩穿過亭台長廊,腳步穩健。抱著懷中的人才發現她有多輕,似乎是在牢裏瘦了好多之後便一直沒再長胖。就這樣還心很大地要出宮自己闖蕩。
楚淩天想到這裏又舉得有些生氣,轉頭一想也是自己食了言,當初答應她讓她出宮好好玩兒一次的,卻一直沒兌現。
既然如此,借著去西北的這次機會,讓她出去放放風,同時也好好試探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敢偷跑。當然他有自信他就在她身邊,給她十個膽子她也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的。
隻是,再後來,楚淩天每每想到自己起初這麼自信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很愚蠢。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女人哪裏是個正常一般的女人。怎麼可以用正常的思維去想她呢?
墨陽宮。
太醫給夏岩把完脈,開好藥,回頭卻發現皇上那手背骨節處都是淤青,趕忙過去上了藥才畢恭畢敬退下。
太醫走後,楚淩天才問道:“貴妃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晚秋很詳細地將昨天的事說給皇上聽,當然免不了要誇張幾分和添油加醋幾分。楚淩天也是信一半就好,後宮裏麵的女人之間常用的一些小手段他不是不清楚,隻要無傷大雅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淩天遣退晚秋,這才脫衣上榻,將燙得跟個火球般的人攬進懷裏。
夏岩本就渾身滾燙,這會兒被圈住又不安分起來,使勁兒要逃出男人的懷抱。兩隻爪子撲騰著往上掙。
念在她是病人同時又意識不清晰的份兒上,他懶得與她計較。她不要他抱,他就鬆開手,可她將被子掀開又拉開自己的衣襟這樣著實不好吧!
深怕她再著涼,楚淩天眼疾手快將她衣服拉攏,又將被子給她蓋上。這回楚淩天沒再抱她,知道她發燒渾身熱得難受。
兩廂安穩地睡到半夜,因為旁邊人不停地夢囈,楚淩天睡的很淺。
身上的被子越來越少終是把楚淩天給凍醒了。
用力扯了兩下,那女人還越抓越緊,她蓋她自己的被子就罷了,可將他身上的被子也卷走,這他就不能理解了。
夏岩在新年第一天早上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人抱得緊緊的。
努力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哪知這一仰頭便撞到了楚淩天堅毅的下巴。
楚淩天悶哼兩聲,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見她臉上潮紅已退,便低頭用自己的額頭去碰夏岩的額頭想要探探溫度。
夏岩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麼乖乖地也不敢動。待楚淩天那股迷糊勁兒一過,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兩人已經鼻對鼻眼對眼。
眼前那一眨一眨亮晶晶的眼睛晃得楚淩天有點眼花,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正常的溫度,男人撇過自己的腦袋:“咳……已經退燒了。”
故作清嗓子的舉動讓夏岩懷疑他是不是害羞了。
“哦!”夏岩應一聲表示知道了。
這不鹹不淡再加上帶些敷衍的應聲,讓楚淩天有些尷尬。
“朕剛才隻是想看看你是否退燒,愛妃可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