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在山上轉了有一個多時辰,再回到他們的據點時,就見一個香肩小漏,披頭散發可憐兮兮的男人坐在火堆邊迎風流淚。
那惹人憐愛的小模樣,夏岩的心立馬就被融化了。小跑到楚淩天身邊將采來的果子放到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夏岩伸手拍拍他問道。
楚淩天眼帶淚花地轉頭看她:“我,眼睛疼。”
夏岩:“……”
原來這傻子怕火熄滅,還真的是很認真的“看”著火堆,風向一變可不就是被煙熏到流淚了。
楚淩天從小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兒。所以當夏岩那麼交代他的時候,他就真的那麼做了。
看來離了皇宮大院那群伺候的人,這男人還真是得把自己給作死。
讓夏岩用一個字形容楚淩天,那就是“傻”。
這平日裏看起來挺聰明的一人,傻起來可真是無藥可救。
夏岩用布沾了水,給楚淩天好好洗了洗眼睛,被熏了那麼長時間這會兒看人都不大清楚,隻能閉著眼睛休息。
隻聽夏岩說:“皇上,你這智商還有的救麼?我說的看著火堆是讓你守著別讓火熄滅就好了,你那麼認真,也忒實心眼兒了一些。”
楚淩天心裏不高興,他這是吃力不討好啊!還被質疑了聰明才智。
哼……懶得理她。
“張嘴。”夏岩將洗幹淨的果子送到男人嘴邊。
楚淩天乖乖張嘴,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張嘴便吃下夏岩送上的果子。
“嘶……好酸。”差點沒把大牙給酸倒,楚淩天下一刻便將嘴裏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睜眼一看,這女人真的是……
夏岩將采到的果子分成兩份,一份紅的,一份青的。
看見楚淩天閉著眼睛休息,她自然是把熟的留給自己吃,生的給他吃。
夏岩一隻手上正拿著吃了一半汁多肉美的果子,見被楚淩天逮個正著,隻能將自己麵前熟透的果子分出幾個推到他麵前:“既然被你看到了,就一起吃吧!”
墊了墊肚子,卻還是餓,水果這玩意兒隻能當當點心小零嘴,哪能當飯吃啊!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夏岩從地上撈起一推灰突突的東西給楚淩天。
“這是我在山上一個廢棄的小屋裏找到的,雖然髒了些,可總比你這麼衣不蔽體地強吧!”
楚淩天嫌棄地拿起一根柴火,將那團東西給扒拉扒拉,是一套男人的衣物,隻是上麵的灰和汙漬無不是在昭示著這東西是古董的可能性。
楚淩天看這衣服就覺得渾身癢癢,更別說要往身上穿了。楚淩天手腕一翻,借著柴火勾起衣服使勁兒一扔,便將那髒破不堪的衣服扔的老遠。
夏岩一瞧,得,這就是一暴露狂。寧願裸著也不願穿衣服。
夏岩不管他,自顧自撿了一根一人高的粗枝跑到河邊。
楚淩天雙腿盤起坐在火堆邊遙遙望著她在那兒叉魚,心中對夏岩不免又多了幾分好感。這女人還算多才多藝的。
隻是叉魚什麼的,夏岩真的是沒有實戰經驗,這直到快日落西山,連個小蝦米都沒撈著。
涼風陣陣吹來,楚淩天不免打了個寒顫,他這薄薄的紗衣果真到處都是漏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