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每摘一下就要擺擺手,夏岩在圍欄外看得直憋笑。
突然,圍欄前小屋的後門被推開,一見自家後園倆毛賊膽敢偷摘她家的瓜果,順手便撈起門邊靠立的掃帚,毫不手軟地朝衣衫不整的男人揮去。
嘴裏還亮聲道:“好你們兩個小毛賊,居然敢偷東西,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快跑。”夏岩大喊一聲,腳下卻已生風,一溜煙兒便躥出幾米。
楚淩天起先有瞬間怔愣,他身為一國之君天之驕子,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拿著東西朝他身上招呼的,但看那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腳下就已經使了力。
楚淩天長腿長腳幾步便追上夏岩,眼看後麵的婦人拿著掃帚鍥而不舍地在後麵追著,順手便撈起已經落後於他的女人,飛快地逃掉。
畢竟是年輕人,最後還是讓他們逃掉了。
夏岩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楚淩天更是已經快被紮得不行,一停下來便將懷裏的戰利品全數倒了出來。
原來剛才被發現的太突然,楚淩天又舍不得將已到手的東西丟下,隻能一咬牙將它們塞進了衣襟裏。
楚淩天就那麼一層衣服,撩開衣襟就是他那毫無遮擋的鮮肉,瓜上刺已經不知道在他胸前紮多少個洞了。
“這還是朕第一次被人追著打,好累。”說完,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關係,有一就有二,您不必太期待。”夏岩撈起地上的黃瓜,在楚淩天穿著自己的衣服上蹭蹭,將上麵的泥土和尖刺都蹭個幹淨,然後張口便吃起來。
楚淩天看她那一氣嗬成的動作,傻眼:“為何要在我身上蹭。”
夏岩吃瓜的動作一停:“你穿的還不是我的衣服。”
好像……是那麼回事。
楚淩天也不再計較,有樣學樣在身上蹭蹭也跟著吃起來。暫時解決了餓肚子的問題,楚淩天終於有時間來思考正事了。
“你剛才問那婦人,她是怎麼說的?”楚淩天問道。
“往南走,到了鎮上再往西走。我們四隻腳大概得六天能到。”夏岩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著雙肩,雙手搭成拱狀遮在額頭上。
“這樣算來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在敖放他們前麵,要是他們從這一條路去鳳齊城尋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正巧遇上。”楚淩天道:“當然,他們若不知道我是被單少主抓住的,應該還會大海撈針地找我們,不一定會繼續朝鳳齊走。”
聽了他的分析,夏岩更泄氣了,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麼?
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怎麼賭?
“不用擔心,我們先去那婦人說的鎮上等著吧!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楚淩天看她這幅模樣,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夏岩苦著臉問。
“因為我相信璃美人。”楚淩天嘴角勾起笑容。
璃美人?夏岩想起在船上她聽到的話,抓他們的那個男人是璃美人的哥哥。這其中的事兒估計不是她能繞得清楚的。
當然她也不想繞清。
畢竟她可是要逃跑的人,知道那麼多做什麼,跟自己又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