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借著給他診脈的借口進去。”敖放不死心,勸道。
“既然如此,我就姑且一試。”白沐春先是敲了兩下門以示提醒,不出意料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推開門,白沐春先是小心翼翼往內看一眼,確定沒有任何危險,這才朝床上躺著的男人走去。
“手伸出來,把脈。”白沐春坐到床邊道。
“叫敖放進來。”楚淩天伸出手讓白沐春把脈。
在門外一直小心聽著的敖放一聽見楚淩天的話,不用白沐春叫自己就進來了。
“爺有何吩咐。”
楚淩天體內的藥力已經消退,自己坐起身麵色稍顯尷尬地問道:“敖將軍,你看我現在開始學武的話……還來得及麼?”
聽了這話,不止敖放就連白沐春都差點掉了下巴。
誰能想到有一天這個曾經死也不肯吃苦學武的男人,會主動提出要求要去做那種苦差事。
“曾經的沈老將軍可是誇過爺我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一見學武奇才。”楚淩天又道。
“這個……”敖放很為難。
楚淩天“老”來學武的願望自然沒能實現,因為實在是太“老”了。
要說他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學武,那也不盡然。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夏岩。
當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在他懷裏受傷的時候,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愧疚和丟臉。
“爺,那夫人……怎麼辦?”敖放接到楚淩天的吩咐,要一路往鳳齊城去。
“留下消息讓陳青到了之後立馬尋人。”楚淩天道。
嘴上說的雖然很若無其事,鎮定無比,心中那團火燒得人有多煩躁隻有楚淩天自己知道。
若不是他現在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他一定要親手把那女人抓回來。白天的憑欄館依舊大門緊閉,一點也看不出它在夜幕降臨時的繁華喧囂。
門窗緊閉,屋內光線暗沉壓抑。
“不是說要在亥時將人給我帶回來的麼?”紅木椅上,玄衣男人右手食指輕輕摩挲著杯緣:“人呢?”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將頭死死叩在地上,身體不受控製顫抖著。
“小的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自己去領罰,加派人手去尋找小姐,再敢傷她一根汗毛,就提頭來見。”男人聲音淡然裏麵卻掩不住的冷意。
“是,是。”跪在地上的男人如蒙大赦,顫顫巍巍應道。
夏岩身上的錢並不多,還都是從那個說書先生那兒掙來的。天一亮立馬去了醫館將傷口包好,又在成衣鋪買了一身男裝換上。
古代的女人在外行走有多不方便她是知道的,況且她一個妙齡少“婦”。
從成衣鋪出來,迎著剛升起的太陽,夏陽用手在額上搭了一個涼棚,眯眯眼。
終於……她自由了。
這種心都要飛起來的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裝好剩下的錢,夏岩又到了昨天說書先生的攤前。不過現在是上午,那裏並沒有人。
像早市擺攤的人詢問了說書先生的住址,夏岩很順利地找到了。
不管她要去哪兒,都需要錢不是。現在就讓她先去掙上路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