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張開手指看不見那個一臉驕傲冷然的月塵公子,夏岩這才撫了撫胸口。
當她看到長身玉立在旁的男人噙笑看著她時,夏岩隻能暗暗惋惜。你說她這千方百計逃跑離開了那個禁錮她的牢籠,這一轉眼又被抓了,她到底是得罪誰了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岩問,他想找的是楚淩天,她已經脫離他們了,按說也沒什麼利用價值,她不明白這人到底想幹嘛?
單珝不回答,隻是將麵前的茶推到她麵前:“不急,先嚐嚐月塵親自釀的花茶。”
懷疑地看著那茶水,清澈瑩透,茶麵上還浮著幾片不知名的花草葉子,夏岩並沒有端起茶就能聞見那沁人心脾的茶香。雖然這東西賣相極佳,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以前便聽人說過,小倌妓子房裏的東西可不敢亂吃亂碰,十有八九都是有催情作用的。可能量不多但還是小心為妙。
夏岩不為所動。
“不用擔心,月塵可不需要那些手段來勾引客人。”
聽他這麼說,再推脫倒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況且看剛才那小倌的模樣身段還有那氣質,的確不是需要這些小伎倆的人。一咕嚕將茶喝了幹淨,擦擦嘴:“這下可以說了吧!”
“你在楚淩天的心中……到底占多少位置。”
夏岩對單珝的問題聽得很仔細,但是他話音一落,她就忍不住笑起來:“占了多少位置不敢說,但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身為一國之君的他沒有什麼東西能比他的江山更重要。”
夏岩說的沒錯,這也是她必須離開他的原因,她知道她不可能在楚淩天的身上找她期冀的愛情。
聽了夏岩的回答,單珝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她的這個回答是多少後宮中的女人該了悟的道理,可是後宮中的女人又有幾個真的能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她成功引起了自己的興趣,單珝想,所以剛才答應那個人的事情恐怕做不到了。“主子,小姐……被單公子帶,帶走了。”中年男人眼神不定地偷偷瞄上座一眼。
等了半天也沒見上麵的人給出指示,中年男人也不敢妄動,隻能僵硬著垂著頭。
“讓月塵跟著,記得,一定要確保小姐的安全。”上座的男人良久才啟唇道。
“是。”
一匹白馬,一輛馬車不緩不慢行進在林間小路上。
楚淩天從上路開始,便一直拉著個臉,其他三個人都不敢近身。
“白先生,你看爺這樣下去還有得救不?”敖放趕著馬車,湊近白沐春的馬低聲問道。
“除非顏夫人回來,否則他總有一天會積鬱成疾,最後抑鬱而終。”
聽白沐春這樣的誇大其詞,敖放就放心了,神醫能這麼說就說明情況沒到那個地步。隻是他想不通,這個顏貴妃跑什麼跑,聖上被如此嫌棄麵子上是很掛不住的。
“你們兩個聲音還敢不敢再大一點。”馬車簾子被掀開,璃美人微蹙雙眉,低聲斥道。
皇上的冰山臉凍了她一路,好不容易這會兒睡著了,這倆人像是生怕裏麵那人聽不見一樣。
“嘀咕什麼?還不趕路?”低沉的男聲從車內傳出,嚇得外麵的三人立馬噤聲散去。這邊的急著趕路,另一邊也如此。
單珝帶著夏岩兩人一匹馬沿著小路直趕往鳳齊城,單珝之所以怕楚淩天他們先到是因為他的計劃從來沒跟他爹,也就是徽族的族長和那些長老們商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