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放閉嘴不言,以他的性格哪裏聽得下那咿咿呀呀的戲文,可不真以為皇上看上人姑娘了。
“朕雖答應給璃美人最後一次機會,隻有她能勸服徽族人和談,那麼單珝做的所有的事情便一筆勾銷,但是看如今的情況,怕是單璃連她爹的麵都見不到。既然如此就別怪朕不客氣了。”楚淩天握緊了拳頭。
“皇上,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畢竟您的貴妃和小皇子還在對方手上呢!”白沐春狹促道。
對於白沐春這種隻要楚淩天過的不舒心了,他就跟過年一樣的心態,實在很欠揍。
但是,除了小皇子的事情,其他的倒是說的在理。
那女人還在對方手上,若是拿她出來做威脅,雖然他有把握最後他能雙贏,但就怕過程中會讓她吃苦受罪。
他都能想象單珝那小子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跟他談判。不外乎折磨那女人來威逼他。
徽族族長家的密室刑牢也不算是個秘密,當初在淩鴉的戲園他可沒少聽戲子們唱到裏麵的各種刑具。
“你說的不錯,今晚先去看看她的情況再說。”楚淩天道。
夏岩拿到地形圖之後便開始焦慮地等著夜晚的到來,按著這些天單珝不肯來見她的情況,今晚估計也不會來的。
單璃既然可以從對麵的院子潛過來,那說不定單宅裏每一處池塘的水都是相連的,她可是記得,單家大廳的前麵有一處拱橋蓮花池。
夜色漸濃,等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夏岩終於潛入了塘中。
單家不比在皇宮,到處都有守衛和巡夜的人,這裏除了她的院子和單璃的院子守衛森嚴,其他的地方也就隻是有兩個人值班而已。
悄悄爬上岸定睛一瞧,還真讓她蒙對了,這可不就是單家大廳門口。
大廳門口站著兩個昏昏欲睡的小廝,夏岩搖頭,一點挑戰力都沒有。
牆邊的樹叢比較多,夏岩靠著牆角移動,雖說背了多少遍的地形圖但稍稍有強迫症的人還是必須得拿出原圖確認一下才能放心。
不巧,夏岩就是這種人,可是當她把地形圖從懷裏掏出來的時候,布上的墨已經糊成一團。
“這下就真的隻能靠天意了。”
憑著自己的記憶,夏岩順利摸到了單家族長的寢房。
“這裏是寢房的話,隔壁就是書房,可……是左邊的隔壁還是右邊的隔壁呢?”夏岩看著兩邊的兩間屋子。
兩間房都閃著微弱的燭光。
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好了,就你了。
用了一個很愚蠢的辦法決定了先進哪間房,事實證明這種不科學的方法還是不要用的好。
這不,剛悄悄推開房門,就聽到了一股水聲。
聽著聲音像是在洗澡。
這大晚上的,誰在書房裏洗澡啊,還真是有毛病,夏岩默默地想。
小心將門掩好,夏岩輕手輕腳地往裏走去。
隻是越看越不對勁,書房不該是全是書和桌案以及筆墨紙硯的嗎?原諒她對書房淺薄的理解,但眼前的一切的確不像是書房,更像是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