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身後的楚淩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身後,一把拉住她阻止了她的行為。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他。”夏岩急了,眼前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他還在這裏給她找事兒。
“你冷靜一點。”楚淩天也火了,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這麼心急火燎的,他哪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況且現在救人真的不是時機。
“單珝正在外麵搜查,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你不見了,你覺得你有機會能把人送出去?”楚淩天緊緊拉住她,不讓她動分毫,試圖以理說服她。
“可,可是……”夏岩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要她就這麼坐視不管,她做不到。
“趕緊離開這裏,他發現你不見了,定然……知道你來這裏了。我不會死的,你放心。”月塵強撐著一口氣道。
“現在就你我兩個人,而且戰鬥力幾乎為零,你覺得我們能成功離開這裏?”楚淩天趁機道。
夏岩咬了咬唇,不說話,隻是擔憂地看著池中的月塵,那一塵不染的白衣已經沒了往日的飄逸瀟灑,俊臉依舊清秀,卻是慘白的毫無血色,哪裏還看出昔日半分的風流氣質。
“你,一定要撐住,你主子吩咐你的任務,你都還沒圓滿完成,做人不可以這麼沒有職業操守的。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夏岩說完,忍著不安和擔心,咬牙轉身離開。
楚淩天看一眼被綁在水池中央的人,這才手持燭台照著夏岩離開密室。
單家大宅直至半夜依舊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少主,南院搜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人。”小廝來報。
單珝聽後也不細問,直接朝書房走去。
月塵消失了四天,保不準這女人又想出了什麼方法偷偷跑出了南院去找人去了。
屠芙這人平時看著沒心沒肺又愛貧,誰對她好她心中可是十分擰得清的。月塵這一路走來對她意味著什麼,單珝也是知道的。
回到書房,轉開書架,沿著狹窄的樓梯一路直下,連燭台都沒點亮,憑著在黑暗之中的夜視能力,單珝一眼便看見池中的人還在,不禁鬆下一口氣,要是被月塵逃了出去,跟那個人聯係上,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他一早便有了打算,不會讓月塵活著出去,屠芙與那人是什麼關係他是清清楚楚的,月塵又是那人手下一名得力幹將,他對這兩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那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所以他很擔心月塵跑掉。
此刻看見人還安安穩穩地被綁在石柱上,他也放下一顆星,隨後如履平地地走到石壁邊,轉動衝水的手柄。
月塵被一陣重力的水流砸醒,身體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聲。
“醒來沒?屠芙今晚來過?”等水流一過,單珝便問道。
“我不知道。”月塵虛弱道。
“不知道?看來苦頭還沒吃夠。”單珝冷冷道。
月塵這才抬頭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我這一天有大半時間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怎麼知道又沒有人來過,況且現在是夜裏,正常人都該入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