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奉祿就知道去花街柳巷,這麼一想楚淩天的臉色更不好了。
“微臣愚鈍。”這黃大人倒是幹脆,想都不想,直接跪地道。
“孟卿家,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楚淩天不再去看那跪在地上的黃大人,將視線轉到另一邊同樣一個腦滿腸肥的大人身上。
“回皇上,微臣也愚鈍。”這孟大人的反應簡直跟黃大人如出一轍。
楚淩天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跳起。繼續往下問,不一會兒朝堂上的幾百官員就跪倒了一片,口中都是“微臣愚鈍,請皇上贖罪”。
他要是再說個自己的決斷問問他們的意見,這幫人又口中高呼“皇上英明。”似乎這幾句話就成了他問的所有問題的標準答案,萬能答案是不?
楚淩天震怒一拍,差點沒把那純金打造的龍椅扶手給拍斷:“放肆。”
“你們是不是覺得隻要這三句話就可以在這大殿上安安穩穩地站下去?既然知道自己愚鈍,那朕不介意將你們這一幫愚鈍的人都給換下去。這烏紗帽可不是愚鈍的人受得起的。”
楚淩天此話一出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紛紛變了臉色連忙高聲道:“皇上贖罪。”
“知道自己有罪就好。”楚淩天怒氣難消:“央國百姓每年交的稅銀可不是用來養你們這幫罪臣的。”
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楚淩天氣歸氣,但絕不會衝動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真的將朝堂大換血。
。不穩定因素太多,屠遠的事情迫在眉睫,哪有時間和精力去重新培養新人。不過這樣的警示敲打一番還是必要的。
“微臣有一建議。”就在整個朝堂陷入沉靜的尷尬之中時,後麵一排僅有的幾個還站著的官員中,站出來了一個年輕人。
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的樣子,身形清瘦卻筆直長得倒是沒什麼特色,屬於扔在人堆裏完全找不到的型兒。
“說來聽聽。”楚淩天微微鬆開握緊的拳頭,調整了一下坐姿,盯著那人道。
難得有人能在這個時候還敢站出來說話,他很想聽聽這年輕人能提出什麼好辦法。
那年輕的官員上前兩步,先是一拱手作禮,這才道:“皇上何不采用激將法?”
“激將法?”
“那屠遠雖然謀逆犯上,不可饒恕。但據說他對自己的部下包括府中的下人都是視若家人。皇上不是將屠府上下百餘口人都抓進了天牢嗎?既然人在手中,何不加以利用。”
“朕又何嚐沒想過,不過早已放出風去屠家的人將在秋後處斬,但仍舊沒見那人有任何動作。”楚淩天道。
“皇上的目的是對的,奈何用錯了方法。改變一個人的想法需要的是一個過程。”那青年官員頓了頓接著道:“或許他在離開時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那百餘口人會成為他的犧牲品,就算您放出消息要將他們全部處斬對於屠遠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而微臣所說的過程,就成了關鍵。皇上何不換個方法,一個一個處斬?”
“一個一個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