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
“喂,你真的睡著了?”
仍然沒有動靜。
於是,這麼一晚上,楚淩天就是一會兒想想這女人說的話一會兒側頭看看女人的臉。
第二天一早,當夏岩打著哈欠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男人黑著眼圈麵色不爽地看著自己。
夏岩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臉:“皇上雖然忘記臣妾了,但這脈脈含情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呢!”
楚淩天嘴角一抽,這女人可真夠臉皮厚的,不過她那隻眼睛看到他是‘含情脈脈’了。
夏岩神清氣爽地洗漱完畢,下了馬車趁著大家吃飯的時間去周圍的林子裏轉了一圈,雖然這裏的林子依舊是枯木敗草。
“心情很好啊!”身後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來,夏岩回頭一看,就見白沐春依舊青色單衣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
“還好,照著先生說的,這皇上失憶了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他不讓自己好過敢跟她玩兒失憶,那她怎能讓他稱心如意,既然要心裏不痛快就大家一起不痛快。她才不會傻到讓自己在一旁默默流淚,看著他再也記不起自己,而跟別的女人們嬉笑纏綿。
“我看先生一年四季都是單衣裹身,這樣的天氣不冷嗎?”夏岩看著青衣男子略顯單薄的修長身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樣子,不免好奇問道。
“我從小試吃過幾乎所有的草藥,體質早已跟正常人不一樣了,已經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感覺不到冷和熱。這樣倒是省了不少事,冬夏也不用再添置新衣服!”白沐春一隻手背在身後,寒風將他的墨發和衣袖吹得翩翩起舞,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夏岩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湊到他麵前:“你的意思是你穿多穿少都沒有感覺?”
“可以這麼說。”白沐春垂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道。
“那其實不穿衣服也沒有關係嘍!”夏岩問。
“……”白沐春:“我還是得在意別人的眼光不是?”
“哦,也對!”夏岩點點頭。
不遠處的小路子看著兩人的方向,八字眉耷拉得更低了,小心地斜著眼珠偷瞄一下身邊的男人。
“不是說這蓉妃跟朕感情很好嘛?”楚淩天雙目帶刺地看著林子裏湊得極近的兩人。
“是啊!是……您對蓉妃娘娘……”更死纏爛打一些,當然這話小路子是不敢說出來的。
不過聽他這麼吞吞吐吐,楚淩天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以前他對這女人很積極,而這女人還跟他拿喬是不是。
白沐春的餘光瞟到另一頭的楚淩天,嘴角扯出一個微妙的弧度,伸出手將麵前女人的頭發愛憐地撫了撫。
夏岩有些不解抬頭看他。
“頭上有片葉子!”白沐春簡單解釋道。
夏岩隻能尷尬點頭,一不小心瞧見一雙噴著火的眼睛看著自己,嚇了她一跳。
“不用擔心,為了他的麵子他不敢對你怎樣的。”白沐春道:“想不想知道他失去記憶之後,對你是何態度?”
夏岩轉念一想,點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