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暗自竊喜,這麼深情的情話,沒想到會從這男人嘴裏說出來。
“這樣,就可以換別人伺候朕了!”
這……真是個充分的理由。
現在已經是初春,不過冬季的寒意並沒有立馬退卻,倒是有了倒春寒的跡象。
夜間的寒風呼嘯,吹到那一個有著微弱火光的山洞裏,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微弱的光亮忽明忽暗,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是一男一女兩條身影。
“這麼多箭怎麼不將你射死好了!”嬌俏的女聲語種滿含怒意,似乎為了配合她的語調,手下狠狠用力,惹來男人一聲悶哼。
“這麼想我死,還幫我處理傷口做什麼?”男人似乎並不為她的怒火所影響,淡淡道。
紅衣女子咬咬唇,最後道:“你將我丟在這深山裏,我可怎麼出去。你死了我還不得給你陪葬啊!”
沒錯,這西沙的安平公主薄奚勝男,是個十足十的路癡。當初離開西沙前來央國若不是身邊有阿藍一直尋著地圖找方向,她怕是得死在半路上。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表現,你這個樣子對我,還指望我將你帶出山?”男人意有所指地看著自己傷口上勒的甚緊的布條。
本來挺小的傷口被這女人包的血流不止,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的恐嚇對這年輕的女娃娃還是很有效的,勝男姑娘立馬賠上笑臉,手下動作道:“別見怪別見怪,我這是沒經驗。來來來,鬆開點就好了!”
說著,趕忙拆下那糾結的跟麻花一樣的布條重新認真地,小心地再來一遍。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屠遠蒼白臉垂下看看了,勉強算是滿意。
“去把那隻雞烤一烤。”屠遠道。
從他上午失敗而歸便一直沒有進食,身上一共有三處傷口。偏偏這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一點常識都沒有,任由自己昏倒在洞裏,隻是撕下幾塊布給他捂著傷口。
屠遠當時特想暴走,這女人是豬嗎?都不知道給他傷口清理一下趕緊包紮起來嗎?知不知道這樣任由血流著,他會失血過多而死啊!
勝男姑娘表示,這個還真不知道!
於是昏迷不久的他醒過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傷口上捂著的布條,整個人都不好了。提起一口氣命令道:“給我包紮傷口。”
這手足無措好半天的安平公主才在屠遠一句一句的指示下開始工作。
不過這姑娘的效率真是不敢恭維,若不是屠遠身強體壯怕早已經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包紮了一下午就包了兩傷口。
“你腿上的傷怎麼辦?”安平擔憂地看著他大腿上的傷口。
她去烤野雞那誰幫他處理傷口?
“你是準備要看我脫褲子嗎?”屠遠挑眉。
勝男看看他的傷口再看看他的臉,後知後覺地麵色一紅:“你還是自己豐衣足食吧!”
說著將手中的布往男人懷裏一擱,跑到火堆邊背對著男人坐下,開始笨拙地烤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