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披頭散發身無片縷的男人,一隻手捂著後腦,齜牙咧嘴道。
“快快起來,我看看,要不要傳禦醫。”夏岩手忙腳亂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又給他粗粗套上衫子。
“不必了。”楚淩天眼前全是星星,說完這三個字竟是眼睛一閉就這麼暈了過去。
夏岩大驚:“快來人!”
於是,央國皇帝在夜宿後宮,縱欲過度暈倒的傳言不脛而走。
太醫說,皇上沒事兒,隻是磕著腦勺了,暈著暈著自己就能醒。
於是幾個太醫甩下一瓶消腫的藥便扭著腰走了。
第二天一早,楚淩天在夏岩企盼的眼神中緩緩睜開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皇上?你還好嗎?”夏岩湊上去,緊張問道:“會不會……記起了什麼?”
她總覺得這樣撞一下應該就能恢複記憶了,因為……電視上都是那麼演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臉茫然,轉過臉看著夏岩良久,搖搖頭:“你誰啊!”
“我……”夏岩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這特麼地是要跟她過不去麼。
不是說好撞一下就會好的麼!
看著女人臉上的憤怒和絕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撞牆了卻殘生,楚淩天收起玩笑趕忙安撫道:“跟你鬧著玩兒呢!”
夏岩這才算平複下心情。
“真的沒記起來麼?”夏岩失望道。
楚淩天搖頭。
好吧!
今天夏岩收到了兩件喜事。
一是,她家兒子終於會叫爹娘了,且吐字異常清晰,比起那個狼狼狼地喊了幾個月的小雲閑不知強了多少倍。
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第二件事,敖將軍要成婚了。
“聽說那敖將軍動作可快了,前腳剛把那二妞姑娘帶進了府,後腳便讓人將人家娘給請到了京城,不愧是做將軍的。”晚秋拿著針線盒一臉羨慕道。
“怎麼,晚秋也思春了?”夏岩調笑道:“女大不中留啊,是得給你許個人家了!”
“娘娘,您就別說笑了!”晚秋急道。
夏岩不知道敖放是怎麼說服那暴脾氣的二妞答應與他成婚的,又或者是被強迫的?
隻道那天的婚禮,熱鬧非凡,敖將軍從十幾歲開始便一直呆在軍營裏,同袍兄弟眾多。夏岩從轎上下來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她到底是來參加婚禮了還是進了軍營了。
見到汪大娘不免要寒暄一番,不過這汪大娘早已得到苗人龍的消息,這小夏居然是皇帝的妃子,如此也不敢太逾矩束手束腳還沒說到兩句,便推脫著還有事先走了。
夏岩奇怪,轉身才發現這個明晃晃的東西不知道啥時候立在了自己身後。
“敖將軍要成親了,有沒有覺得有些失落啊!”楚淩天仰著下巴哼哼道。
“我為什麼要失落?”夏岩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