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的路線是照著當初去鳳齊的路線走的,用楚淩天的話來說,這叫“回憶”。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竟是又走到了當初好心幫他們,將他們送到鎮上的王獵戶家。
“這真的隻是湊巧而已。”楚淩天道。
“我看你就是想去看看人家侄女兒吧!”夏岩扭頭不理他:“都這麼長時間了,虧你還惦記著人家水靈的侄女,說不準人家早就結婚生娃了!”
畢竟當初幫過自己,路過也得再拜會一下不是。
於是一輛與這窮僻的村落毫不搭調的馬車停在了一家農戶門前。
“大姐!”夏岩一下馬車便瞧見在院子裏喂雞的年輕夫人,兩年多的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夏岩一眼便認出了王獵戶的娘子。
“這位夫人是……”年輕婦人抬起腰身,手中依舊捧著裝著苞穀粒葫蘆瓢,瞧著這衣著不菲的一行人,臉上盡是疑惑。
“大姐這麼快就把我們忘了,當初說好要來答謝你們的救命之恩的。”楚淩天繞過夏岩站到婦人麵前,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如此芝蘭玉樹的男人揚起一抹輕笑,便可引得無數女人的關注,更何況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這夫人哪裏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不免失了神多打量了兩眼。
“是你們!”夫人驚訝道。
那年一男一女兩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到了她家尋求幫助,那女子如今她已經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實在是平凡無奇,忘記了也不奇怪。
隻是那男子雖形容落魄不堪,但那相貌卻是實實的好,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如今仔細多看幾眼便不難認出這個錦衣貴胄的男人就是當初那個衣衫襤褸的落魄公子。
“夫人真是好眼力!”瞧著自己被認出來了,楚淩天抬手做揖表示榮幸。
夏岩在一旁看得嘴一撇,女人啊,就是視覺動物,不就是長得帥點嗎了不起了?
自己沒被認出來的夏岩小小地失望一下,便在心裏吐槽一通。
“娃他爹,快出來,看看誰來了。”婦人眉開眼笑邊將這四個大人兼一個小孩兒迎進屋,邊高聲喊道。
王獵戶正在給兒子做短弓,聽見自家婆娘的聲音,拉著兒子出來一看。
“這是……”
一行華衣貴服的男男女女差點沒晃花了王獵戶的眼,想想自己哪裏認識過這麼儀表不凡的貴人們。
“王大哥?”夏岩試著叫了一聲。
都說異性相吸,這楚淩天被婦人認了出來,她想這王獵戶該是也能記得自己的吧!誓要在楚淩天麵前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扳回一局,夏岩滿懷期待。
“是你啊!小丫頭片子,換身兒這衣服,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王獵戶搓搓手道。
夏岩得意地朝楚淩天挑眉,看吧!還是有人記得我的。